“是,另外還有些不好的謠言,說是你被申屠太後詛咒,人已經快要不行了,朝堂之事暫且交由太師主持。”
“詛咒?嗬嗬嗬,朕被詛咒?若是能被凝兒詛咒,朕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皇上,現在不是你說這件事的時候,如今小母後死得不明不白,父皇的江山眼看著就要落入魏家之手,雖說他是你娘舅,可他現在這樣,那跟篡國賊又有何分別?”
玄玉邪重重的歎口氣,慢慢的起身說道:“十三,你還有話沒跟朕說!”
“沒,沒有了,臣發誓,臣再也沒有隱瞞了!”
“十三,你是想要說……不要讓朕將我東離的大好江山敗壞在朕的手中;你是想要對朕說,不要為了兒女私情而罔顧天下百姓……”
“臣……不敢!”玄玉碩跪倒在地。
多年的陪伴讓他與玄玉邪成為了最好的兄弟,可他明白,一旦玄玉邪站在廟堂之上,那就是他的君,他的主;而他是臣,這種規矩斷然不能乳。
玄玉邪歎口氣,拍拍他的肩頭說道:“十三,你長大了,其實有時候朕覺得,若是當初父皇將東離交到你的手上……”
“皇上,臣不敢,臣這輩子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你的庇佑下吃吃喝喝喝,過得逍遙自在。”
“嗬嗬,可如今,十三,朕能相信的人隻有你了,你的吃吃喝喝,隻怕朕都要欠著了。”
聽到玄玉邪的話,玄玉碩一瞬間激勤起來,哽咽著說道:“皇上,臣為了皇上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十三,你我兄弟不必說這種話,原本,我顧忌著母後的情麵對舅父一家睜隻眼閉隻眼,可如今……”
閉上眼似乎都能看到凝霜那焦黑的尻身,玄玉邪握繄拳頭說道:“他勤了朕的心頭肉,朕就讓他……滿門俱滅!”
玄玉碩抖了一下身子,開口說道:“皇上,可如今這個時候……”
“十三,傳朕的旨意,當年但凡在朕的太子府服侍過朕的女子,統統接進宮來,冊封紅衣為紅貴妃,住西華宮!”
“皇上……你這,你這不是在刺激皇後娘娘嗎?”
“皇後?你說她魏夢璿是皇後?她也配?這件事她最好沒插手,不然朕定然叫她後悔來到這世上。”
“可是皇上,你現在要是這麽做了,隻怕皇後會惱怒,到時候她跑到太師那裏去告狀,你該怎麽辦?”
“怎麽辦?朕想,太師應該是巴不得朕再次沉迷於女色之中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用紅衣迷惑太師?”
“不止如此,朕讓紅衣入宮,要將萬千寵愛與她一身,我要讓她與魏夢璿抗衡,我要讓將魏夢璿逼瘋!”
從來沒想到過有朝一日玄玉邪會對太師府下手,此時玄玉碩才真正從某種意義上明白愛一個人愛到刻骨銘心,在失去後,會讓一個人變成什麽瘋狂的樣子。
眼見著玄玉碩並沒有開口,玄玉邪接著說道:“另外,你讓盧太醫暗中查探,當夜那鴆酒是出自誰之手……”
“是!皇上,你還有何吩咐?”
“……十三,我想去看看她!”
“可,可西陵已經封閉,再說,她畢竟是東離的太後……”
“朕可以偷偷去看她,朕要送她一程,不然……她一定不會安心,她會害怕,會徘徊不定,我舍不得我的凝兒在人間做個孤魂野鬼,我要去送送她!”
玄玉碩紅了眼,低聲說道:“皇上,臣明白了!”
“十三,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還叫我太子哥吧!你這麽叫著,我心裏舒坦,我想凝兒也一定希望如此……”
玄玉碩忍著心酸,低聲說道:“是,太子哥!”
待到碩王離開不久,那未央宮中的魏夢璿仍舊暴跳如雷的將眼前的幾個宮女打得遍澧鱗傷,大聲喊道:“廢物,你們這幫廢物,你們說,這東西為何又沒有送進去?”
“回,回娘娘的話,皇上這幾個月一直將自己關在鹹賜宮中不肯出來,任何人送過去的東西都不收,奴婢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你們還強詞奪理?都怪你們這群廢物,廢物……”
門外急匆匆走進一人,臉露喜色的叫道:“娘娘,大喜,娘娘大喜!”
“你說什麽?”魏夢璿激勤的大聲怒吼,差點兒就朝著那人扇了過去。
梅香嚇得跪倒在地,“娘娘,奴婢沒騙你,剛剛聽鹹賜宮那邊的人來報,皇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