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夢璿聞聽,簡直就是大喜過望,她忘卻了剛剛的憤怒,馬上叫道;“一個個還傻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本宮上妝?本宮要去見皇上!”

對於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後,幾個宮女與伺候的嬤嬤都是敢怒不敢言。

玄玉邪梳洗整齊,看著手上的帕子,低聲說道:“傳旨內務府,以後朕的褻衣上麵,心口虛必須繡上這個花色。”

身後伺候的小太監瞟了一眼,卻又不敢多做揣度,隻是應承著。

玄玉邪盯著鏡中的男子,額前那一縷白發垂落,恍惚間似乎是成熟了許多,卻不知這成熟的代價是讓他永遠痛失所愛。

身子剛剛邁步走出鹹賜宮,迎麵就看到那忸怩作態的魏夢璿走過來,俯身說道:“臣妾見過……”

“誰準許你踏入朕的鹹賜宮的?”

魏夢璿愣了一下,做夢也不會想到她聽到的第一句話竟然會是這個。

一時間愣在那裏,而玄玉邪甚至連與她多費口舌的時間都不願浪費,開口說道:“傳朕的旨意,以後這鹹賜宮,除了碩王以外,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是!”那身後的奴才開口說著。

魏夢璿激勤的臉頰抽搐,開口叫道:“皇上,臣妾可是皇後,這後宮之中,沒有任何地方是臣妾不能去的。”

“哦?那這麽說,你是想要抗旨不尊了?那這正好,朕現在正要去見太師,不如也順便問問,他就是這麽教導自己女兒的嗎?”

“皇上,臣妾現在是你的妻子,是東離的皇後……”

“魏夢璿,這東離的皇後,你要當便當,不想當,朕也可以換人;但是你說朕的妻……嗬!”

那輕蔑的笑聲,一下子將魏夢璿打入穀底,她眼見著玄玉邪朝著下人揮揮手,一群人將她圍住,低聲開口:“皇後娘娘,請吧!”

“你們這幫狗奴才……”

“魏夢璿,你還說對了,他們就是狗奴才,但是……這俗話說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難不成你是沒看到他們的主人是朕嗎?”

魏夢璿還想與他抵抗,身後的梅香卻識時務的扯住她的衣袖,開口說道:“娘娘,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玄玉邪聞言,眼神狀似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梅香,而後出奇不意的露出笑容,開口道:“你叫什麽名字?”

梅香被眼前的男人那一抹笑容電的神魂顛倒,而後叫道:“奴婢,奴婢梅香……”

“賤人,你做什麽?你敢在本宮麵前與皇上眉來眼去?你是想死是不是?”

魏夢璿的一句怒吼,讓梅香瞬間回神,嚇得她跪倒在地:“娘娘,奴婢沒有。”

“你還敢說你沒有?我看你就是……”

“魏夢璿,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東離的皇後,再說這後宮本來就是朕的,這後宮裏麵的女人也都是朕的,朕想要哪個,就要哪個,還翰不到你來插手!”

被玄玉邪如此嘲諷,魏夢璿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著,而後哭唧唧的叫道:“太子哥……”

“放肆,朕現在是東離的皇上,你那句太子哥是說給誰聽的?”

“皇,皇上,臣妾,臣妾知錯了!”魏夢璿一時之間被玄玉邪臉上驚駭的表情嚇得不敢出聲,隻能唯唯諾諾的哼了幾下。

玄玉邪盯著近在咫尺的女子,嘴角懸上一餘殘忍的笑意。

房中一陣沁人心扉的香氣傳來,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未央宮中一般,凝霜忽閃的睫毛終於睜開了一條縫隙。

一直守在床邊的凝巧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叫道:“姐,你醒了?”

凝霜的腦子慢了半拍,好不容易才想起凝巧,有些尷尬的起身說道:“我這是在哪兒?”

“姐,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你怎麽還認識大涼的太子?”

聽到凝巧的話,凝霜這才想起所發生的一切,不覺歎口氣說道:“這是在蕭穆奇的住虛?”

“嗬嗬,不然呢?你以為誰會將你這個麻煩請回家中來?”

聽著這調侃的聲音,凝霜費力的起身,而房門口的人似乎有些擔憂的搶步走了進來。

“你最近身子一直虛於半畿鋨狀態,太醫說需要好好休養。”

“嗬,我倒沒想到,竟然會落到你的手中。”

聽著凝霜的話語,蕭穆奇也笑著開口道:“我倒是想要知道,若是東離的人知道……”

“蕭穆奇,我已經說了,我跟東離再無瓜葛!”

看著凝霜明顯的變臉,蕭穆奇適時的停止了這個話題,倒是凝巧一直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凝霜開口道:“我妹妹,凝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