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帝一激靈,抬起頭看著那正朝著大殿走進來之人,以為眼花的揉揉眼睛。
蕭穆奇慢慢走近,跪到在地:“父皇,不知你找兒臣所謂何事?”
“奇,奇兒,你怎麽在這兒?”
“兒臣……兒臣昨夜醉酒誤事,今晨起來的晚了,還請父皇責罰。”
“啊?你起來晚了?那你是起來了,你在這兒……”
“是,是啊!兒臣是在這兒啊,有,有什麽不對嗎?”蕭穆奇也是一臉遲疑。
側目看著身旁那幾個好似見鬼一般的人,眨巴著眼睛說道:“封大人,你們怎麽也在?這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出,出……就,,就是你……”封羽莫手舞足蹈的,都不知道現在到底該說些什麽。
目光順著麗妃望向地上的麻袋,封羽莫大叫一聲:“你在這兒,那那裏麵的是誰?”
“封大人,你是在質問本殿嗎?難道你是想要說,本殿會待在那種麻袋之中?本殿可是大涼儲君,豈容你如此輕視詆毀?”
“不不,臣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說因為昨夜?”
“昨夜?昨夜如何?昨夜本殿記得是我先醉了,幾位大人送我回房之中,便是一覺到了天亮,可睜開眼除卻我府上的小廝蕭其,早已不見任何人影。”
“奇兒,你說你一夜到了天亮?”成文帝開口。
“是啊!今晨起來,兒臣的頭有些疼痛,還是蕭其喚了店家煮了醒酒湯,之後聞聽幾位大人將我府上的蕭先生帶進宮來,兒臣這才急匆匆的也跟著進了宮,不知這兒又出了什麽事?”
“嗯……嗯哼……奇兒,既然不是你,那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惡賊,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要詆毀我大涼太子的威望,朕定然不會輕饒。”
雷振方的表情可見一斑,那種盯著封羽莫質問的視線,讓封羽莫也是無奈的懵懂的搖著頭。
“來人,將那罪犯滔天的惡賊給朕抓出來。”
幾人走上前去,粗魯的扯開麻袋的袋子,一股血腥味飄散出來。
殿前武士低下頭,卻是嚇得倒退了幾步,跪倒在地。
“怎麽回事?”
“皇,皇上,被,被打了頭,現如今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種惡賊,就該被千刀萬剮以儆效尤,不過就是昏過去了,你們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聽到麗妃的話語,幾人愣了一下,而後小心翼翼的措辭道:“麗妃娘娘,這個,這個……暈,暈過去的,是……是二皇子……”
說完這句話,眾人全都垂下頭去。
不等成文帝發出驚駭,麗妃卻已經瘋了一般的衝過去,眼見著被打的頭破血流已經昏迷不醒的二皇子蕭慕和,她像一隻瘋狂的母獅般吶喊。
“來人,還不快傳太醫?還有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竟然敢毆打二皇子,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本宮要將你們的手腳都剁碎了去喂狗!”
封羽莫傻掉一般倒在地上,鼠蹊之位有些隱隱作痛。
而蕓娘除卻抽抽搭搭,似乎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雷振方徹底驚愕,抬起頭卻正好對上成文帝那張冷凝的麵孔。
“皇上,這件事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可是大將軍剛剛跟朕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上,二皇子一向潔身自好……”
“可朕怎麽聽說二皇子府上妾室成群?還常去那種煙花之地?”
“皇上,二皇子昨夜已然宿醉,不省人事……”
“大將軍,怎麽?昨夜他兄弟的酒宴,你也參加了?”
這些年一直被雷家架著脖子的感覺此時忽然一鬆,成文帝冷漠的虛虛反擊。
雷振方真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一時間無法反映。
而麗妃卻突然狂吼道:“皇上,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加害皇兒,封羽莫,你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封羽莫抬起頭看著麗妃,又看到雷振方,好不容易咽咽口水,低垂著頭說道:“皇,皇上,其實這,這件事都是太子授意,授意……”
“嗬,封大人啊!我記得我跟你好像不太熟吧?你說我授意的?難道是說你平日與本殿走得很近?”
“太子殿下,事到如今,你可不能不管老臣啊,老臣可都是為了你效命啊!”
封羽莫突然跪倒在地,抱住蕭穆奇的大腿。
麗妃心中這才有些安慰,如今她的寶貝兒子受了傷,她絕不會讓蕭穆奇那個小雜種做大。
誰知蕭穆奇卻突然發出冷冷的笑意,封羽莫抬起頭,看著他那張麵孔,竟然會覺得比麗妃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