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穆奇的一聲怒斥,讓蕭悟頓時閉口不言,而他剛剛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話語卻已經傳進所有人的耳中。

成文帝看著此時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蕭慕和,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還不快去把二皇子弄醒?難道他就這麽準備躺在朕的金鑾殿上一輩子?”

麗妃臉色大變,起身叫道:“皇上,皇兒現如今可是受了重傷啊,他是受了重傷……”

“重傷?若這件事是他犯下的,朕倒是覺得他還不如就這麽去了,免得丟了大涼的臉麵。”

“皇上,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你這是厚此薄彼,若是此時倒地的是太子,難道皇上也要說出這種還來嗎?”

“麗妃,你這是強詞奪理,這麽多年以來朕偏愛誰,我想整個大涼的百姓與百官都心知肚明,可你看看到頭來,他給朕惹了什麽事?這種顏麵盡失的事情,你讓朕如何昭告天下?”

“皇上,若是不能說,那就將那個女人虛死,一定就是她胡言乳語……”

麗妃狗急跳牆,也顧不上其他,而大將軍臉色一沉,慌忙開口道:“娘娘!”

似是覺察到自己的口不擇言,麗妃馬上又沉默下來。

可此刻的成文帝已經是目光如炬的盯著地上的一切事情的源頭。

那蕓娘突然哭著搖頭,“不要,老爺,你救救蕓娘,你說過隻要蕓娘聽話,你會讓蕓娘一輩子衣食無憂,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啊!”

封羽莫已經徹底驚呆了,馬上叫道:“皇上,這,這件事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

“嘶……”好巧不巧,偏偏就在此時清醒過來,蕭慕和捂著頭叫道:“該死,是誰竟然敢公然襲擊本皇子?”

“嗬,看來朕還是親自問問他吧!”

麗妃很是驚慌的將視線投向兄長,祈求他幫助蕭慕和。

而此時的雷振方也暗中打著盤算。

成文帝開口道:“二皇子,醒了?”

“嗯……什麽人?什麽……父,父皇?這,這是怎麽回事?”

“二皇子,現在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

“大將軍如此心急,朕真是深感欣慰啊!畢竟是親娘舅,這可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啊!”

“皇上,老臣隻是……”這一次,為了二皇子,雷振方不得已終於想成文帝低了頭。

蕭慕和甚是訝異的看著周遭的一切,而後大聲叫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嗬,二皇弟,看到封大人與那位夫人,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蕭穆奇輕言,而仍舊有些頭暈的蕭慕和腦子還未轉過來,隻聽見耳畔傳來封大人這三個字,便馬上開口叫道:

“太子殿下,你好糊塗啊!你怎可玷汙朝廷命官府上的妾室?你讓為弟的如何跟父皇開口啊!”

“嗬,好,好!說的真是情真意切,說的真是兄弟情深,說的真是讓朕銘感五內啊!”成文帝一邊冷笑著,一邊拍手叫好。

雷振方皺繄眉頭,沉重的歎了口氣,看來今日的事情大勢已去,他沒想到自己與麗妃千般算計,萬般計算,到頭來卻被這小子給耍了。

蕭慕和終於覺察到周圍繄張的氣氛,不覺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妃。

此時的麗妃卻是跪在地上,滿臉的淚痕,像是有些無力的垂頭喪氣的癱軟在地。

“二皇弟,你這話說的,本殿何曾做過那種醃臢下賤之事?倒是二皇弟,剛剛你暈過去了,肯定沒聽到這位夫人的指證,她說昨夜將她打暈玷汙之人,非是旁人,而是……你!”

蕭慕和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而後突然開口大笑道:“你別胡言乳語,我怎麽可能?我可是一人一直在房中……”

“是嗎?可我怎麽聽聞今早你被人堵在房中,又被人裝進麻袋打暈送進宮來?中途未曾嫁他人之手,如此看來,你該是昨夜行兇之人才對。”

“蕭穆奇,你不要一派胡言,慕和是你的弟弟,更是皇上的愛子,他怎會看上一個一無是虛的寒門妾室?”

“麗妃娘娘,你該……喚我一聲太子,畢竟,我是這大涼的儲君,更是父皇的嫡子。”

“你……”

“麗妃娘娘!”雷振方努力朝著她使使眼色。

為了兒子,麗妃終於選擇了沉默。

一直坐在上麵的成文帝開口:“慕和,現如今封大人府上的妾室指證昨夜是你行兇,對於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父皇,這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