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仁看了雷振方一眼,卻是嘴角含笑,一派溫潤的走上前來。
“正如皇上所言,此事有重大突破,幾名內務府的當值太監都想當著皇上的麵上,揭穿那幕後的黑手。”
“哦?此話當真!”
“臣絕無虛言!”
“既是如此,傳朕的旨意,將那幾個奴才帶上殿來。”
雷振方的臉上出現一餘古怪的氣氛,扭過頭瞪著葉懷仁,卻見他隻是朝著他頜首,很是一派安然。
沒過多久,幾人被帶上殿來,卻是不敢抬頭,直接跪在下麵,倒頭便喊道:“皇上息怒,這件事奴才也是被人指使行事!”
“嗯,說,是誰指使了你們殘害朕的子嗣?”
“這,這……確實是,確實是……是麗妃娘娘!”
“一派胡言!皇上,他們這幾人都是一派胡言!”
“大將軍稍安勿躁,事情還沒說完,你現在就下這個決斷,不好吧?”葉懷仁笑著開口。
“嗯……皇上,這幾人分明就是假冒內務府的官員,一定是有人故意要設計陷害麗妃娘娘!”
“你說是假冒的,你有何證據?”葉懷武大嗓門的吼了出來,震得滿堂嗡嗡作響。
“當然有證據,那幾個內務府的官員早已經死了……”
“哦?死了?這可就奇了怪了,大將軍,內務府的人都關押在我大理寺,我這個大理寺卿都不知道他們死了,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雷振方沒想到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暴露了出來,此時他臉上有些慌張,抬起頭看向四周。
一片了然的眼神都盯著他的臉,雷振方眼角蠢蠢欲勤了幾下,抬頭望去……
此一刻,那坐在上麵的成文帝也是一臉惱火,嘴唇一開一闔的冷笑道:“是啊!這件事朕尚且不知,大將軍又是從何得知?”
“這,這個……皇上,臣也是因為關心這件事,所以一直很關注,這件事是……是今早大理寺少司徒告知的。”
說話間雷振方的眼神看向一人。
那人一陣哆嗦,馬上擦著脖子上的冷汗走出隊列:“是,皇上,這件事是臣告知大將軍的。”
雷振方正在為自己的腕罪沾沾自喜之時,誰知成文帝卻一拍龍椅吼道:“你好大的膽子,這種事朕還尚未得知,你就已經告訴大將軍了?怎麽?在你眼中,大將軍才是主子?”
少司徒叫苦不迭,一下子屈膝跪在地上:“皇上,臣也是有口無心,臣真的是……”
“少司徒,你可真是消息靈通啊,本官記得關於牢房中死人這件事,可是誰也沒告訴啊,請問,你又是從何得知?”
少司徒再次抬起頭看著笑麵虎葉懷仁,這是要了他的老命啊!
用袖口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他戰戰兢兢的開口道:“葉大人,本官畢竟,畢竟在大理寺已經有些年頭了,這牢獄中的事情,又怎麽能瞞得過我?”
“哦?那這麽說,少司徒也已經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了?”
“這,這是自然!”少司徒現在是騎虎難下,隻能低著頭哆哆嗦嗦的繼續說著。
“嗬,那敢問少司徒,那幾人怎麽死的?死於何時?死者又是誰?”
“葉大人,我們現在說的可是後宮的事情,不是區區幾個賤奴生死的問題。”二皇子蕭慕和突然開口。
誰知蕭穆奇眼見著,卻也開口說道:“二皇弟,這件事非同小可,必要差的水落石出,也許這幾個奴才的死,就是事情的關鍵。”
“太子殿下,你這話……”
“行了,現在是葉大人在問話,你兄弟二人先閉上嘴!朕切問你,剛剛葉大人問你的話,你要作何解釋?”
“就,就是死的是內務府的人,他們是,是……”少司徒眼神遊移不定的看向一旁的雷振方。
雷振方垂首咳嗽了幾下,而後用兩隻手在袖口下比劃了幾下。
也許是因為周圍咄咄逼人的視線,也許是因為雷振方的手法有誤,少司徒腕口而出:“他們是抹了脖子的。”
“嗬,嗬嗬,少司徒,那你的話是說,在咱們大理寺地牢之中,囚犯還能自行準備武器抹了脖子?”
雷振方一陣臉黑,拱手開口道:“皇上,少司徒剛剛的意思是說抹了脖子,就是說……是懸梁自盡!”
不想他越是這麽說,卻將自己抹得越黑。
成文帝哼笑了幾聲:“大將軍,你剛剛才說是少司徒告訴你的,怎麽朕現在看著,倒像是你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