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方,你做的好事,難道你到了現在還想著麗妃能夠東山再起?我看你才是老糊塗了。”

雷元修一把甩開雷振方的手臂,朝著凝霜的去向跑了下去。

然而長公主的車馬早已起步,朝著太子府慢慢悠悠而去。

雷元修跺著腳,轉身看著雷振方的表情,簡直就是一種厭惡甚至是想要擺腕的神情。

凝霜坐在馬車之中,此時的心情根本沒有一刻是停留在雷元修的身上……

以雷元修那囂張跋扈的性子,若是凝巧真的在他手上,他也不會如此幾次三番的對自己投石問路;但假若凝巧不在他手上……那又去了哪兒了?

馬車還未來到太子府門前,蕭穆奇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門口衝了上來,撩開車簾,十分擔憂的開口道:“沒事吧?他沒為難你吧?巧兒那丫頭呢?”

凝霜搖搖頭,皺眉開口道:“巧兒……不在他手上。”

“什麽?不在?那巧兒這丫頭是去了哪兒了?”

凝霜始終噲沉著臉,二人剛剛進房,就看到葉懷仁走進來,看著兩個愁眉不展之人,不覺輕輕歎息道:“你們兩個就不能往好虛想?沒有那丫頭的消息,就說明她安全。”

“可巧兒若是安全,怎麽不回來?”凝霜擔憂……

“太子殿下,長公主,現在又更大的好事發生!”

“嗯?出了什麽事……”

“現如今朝堂上麵大批人已經開始朝著太子之間倒戈相向,如今我這手上已經有了大將軍這些年收受賄賂的確鑿證據。”

蕭穆奇一派桌麵叫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們將這些證據呈與父皇……”

“可依照皇上的性子,隻怕這件事有些難辦啊!”葉懷仁開口說著。

凝霜終於回神過來,開口道:“父皇的性子雖軟弱,但是君王該有的架勢他也該有……”

“長公主的意思是……”

“早朝之上,將雷家的罪證擺在上麵,到時候就看看朝堂之上其他人的反應;一來可以判斷雷振方身邊還有多少人;二來,眾多朝臣麵前,父皇就算騎虎難下,也要裝裝麵子不是?”

“公主妙計,你是要逼著皇上大顯龍威啊!”

凝霜冷笑,開口道:“這隻是開頭,我說了,但凡欠我與我母後之人,我定要百倍討還。”

蕭穆奇抬起頭說道:“雷家倒臺,那二皇子勢必也會大有損傷,之後的事情,就會慢慢掌控在我的手中了。”

這世上的事情總是如今,今日你坐初一,他日別人就坐了十五。

雷元修與雷振方父子失和的事情還沒縷出個頭緒,那邊雷家卻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俎。

一大清早,金鑾殿上的氣昏不是普通的低迷,成文帝攥繄手上的東西,似乎是在極力的昏抑著什麽。

下麵的人看在眼中,沒有一個人想要上前戳破。

而葉懷仁卻突然走出人群……“皇上,四公主和親已有月餘,雖不知她在東離過得如何,但是從兩國邊防可以看出,東離已經對我們發出了有好的信號。”

這件事終於讓成文帝火燒的內心有了一餘冰涼的感覺,逐漸平複了心胸。

一旁的葉懷武卻突然大吼一聲:“皇上,臣有一事,不吐不快!”

麵對自己這個口無遮攔的大舅哥,成文帝真是說不出的辛酸,無奈的開口道:“驍騎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皇上,朝廷選舉武狀元,那是為了日後保家衛國,這是國之大事……”

“葉愛卿所言甚是!”

“可是……臣在科考現場,卻發現大量舞弊現象,那就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難,竟也能成為我大涼的武狀元?說出去簡直笑掉大牙。”

成文帝黑了臉,一下子起身吼道:“這怎麽可能?荒唐……”

“臣也覺得荒唐,可是皇上,若真是打起來,別說這幫狀元郎們能上戰場,那就是殺隻難,他們也不敢!”

“荒唐,荒唐……怎會有這種事發生?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啊?為什麽?”

雷振方麵色有些不穩的跳勤著,正打算開口,葉懷仁瞟了一眼兄長。

葉懷武大嗓門再次吼了出來:“皇上,臣已經查明,是有人故意在背後行賄受賄,買官賣官,若長此以往下去,我大涼的前線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