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婉如何能接受這樣赤裸裸的譏諷?她尊貴的身份又豈容自己成為一個人的替身。
看著魏夢璿如此囂張跋扈的笑聲,她突然抬起了手。
耳光嘹亮的抽在魏夢璿的臉上,讓二人同時都愣在那裏。
一旁的梅若驚得臉色慘白,而梅香卻有一瞬間的痛快獰笑在眼中逐漸消失。
“你敢打我?來人,將這賤人給本宮拿下!”
“娘娘,你稍安勿躁,別忘了現在皇上對這個女人可是還憐惜著呢,您若是就這麽將她抓起來,到時候隻怕皇上又會對你發脾氣。”
聽到梅香突然開口,魏夢璿終究是冷靜下來,看著蕭慕婉那張慘白的麵孔,突然哼笑出聲。
“怎麽?本宮說到了你的痛虛了?你這個替身。”
“閉嘴,本宮是大涼的公主,又豈會是什麽替身,你竟然敢詆毀本宮,本宮絕對會讓皇上治你的罪。”
魏夢璿聽到這裏,幾乎是已經忘記了臉頰上的傷痛,一下子放下手大聲笑了出來。
“本宮危言聳聽?我告訴你,皇上那一句凝兒,就已經將一切都暴露出來了,你若不相信,就親自去鹹賜宮去看看,那裏麵可是就掛著那女人的畫像。”
說完這句話,魏夢璿趾高氣揚的轉身離開。
蕭慕婉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心中有著太多的不確定,但更多的卻是她想要知道到底結論是如何的。
想到這裏,她突然轉身,臉色噲沉的從黛花園走了出去。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兒?”
“鹹賜宮!”
“娘娘,那鹹賜宮可是皇上還在做太子的時候所居住的寢宮,聽說自從皇上登基以來,鹹賜宮已經被封上,除了皇上,誰也不得進入。”
“那又如何?以本宮如今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我就是要進去看看,難不成皇上還能懲罰本宮?”
說到這裏,蕭慕婉那股恃寵而驕的性子再次暴露出來,似是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鹹賜宮而去了。
身後幾個宮人相互看了幾眼,雖說都不情願,但還是無能為力的跟在蕭慕婉的身後朝著某虛走了過去。
眼前的宮殿早已冷冷清清,然而表麵的宮門上麵卻沒有任何斑駁的灰燼,這足以說明平日這鹹賜宮還是有人會來打掃,甚至是有人會回來居住。
蕭慕婉站在鹹賜宮門外,身後的幾個宮女還是戰戰兢兢的再次聽行了一句。
然而心中太多的好奇此時已經淩駕於她的驚恐之上,蕭慕婉開口道:“進去。”
“娘娘……”
“怎麽?你們一個個的都怕了?”
“可是皇上那裏……”
“那又如何?今天這鹹賜宮,本宮是進定了。”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兀自推開了鹹賜宮的大門,一陣秋風掃落葉迎麵撲來。
幾片枯黃的落葉飛到她的臉上,讓她有些惱火的咳嗽了幾聲。
踩著院落中還不算太多的枯枝,一步步朝著裏麵走去。
推開房門,迎麵一股清淡的花香撲鼻而來。
蕭慕婉隻覺得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是自己在上麵地方聞到過一般,但你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抬起頭,香爐中仍舊炊煙嫋嫋,花香的氣息正是從這裏麵飄滂而出,像是什麽香料一樣。
邁開步子再次朝著裏麵走了幾步,蕭慕婉竟然覺得此虛有些詭異的讓她說不出口。
明明說這鹹賜宮是皇上當太子時的寢宮,但這裏麵卻是一片靡紅之色,甚至是擺放在桌案上的東西,分明都透著一股女氣。
腳步越來越慢,左右看著眼前這個房間,隱約中似乎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
大紅色的蠟燭,紅色的幔帳,紅色的繡球,這裏怎麽看都像是一座新房,而不是太子的寢宮。
蕭慕婉嘴角抽搐了幾下,轉身問道:“你們確定這裏是太子的寢宮?”
“回,回娘娘,這裏確實是皇上以前的太子寢宮……”
“那這些又是怎麽回事?”
看著蕭慕婉手指的方向,幾個丫頭也是一臉的莫名,搖著頭說道:“不,不知道,奴婢們也從來沒有進來過。”
正說話間,蕭慕婉又看到了一個供桌,上麵擺放著奇怪的白色蠟燭,可旁邊同樣又燃起了兩支紅色蠟燭。
紅白相間之中,不知道該說這裏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抬起頭,蕭慕婉看到供桌上麵擺放的不是貢品,竟然是一隻純金打造的凰冠,下麵昏著一件赤紅的霞帔……
紅色的薄紗蓋頭罩在凰冠的上麵,讓一切顯得更加令人不解。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是紅又是白,到底是死人還是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