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葉家的女兒?還跟蕭穆奇有關……也許……”玄玉邪與玄玉碩相互看了一眼。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二人一拍即合,玄玉邪轉身看著福安,開口道:“你親自去碩王府將那位姑娘接進宮來,就說朕要送她回大涼。”
福安飛快的點著頭,朝著外麵而去。
玄玉碩看著玄玉邪得意的嘴角,最近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慢慢的變得好轉。
可此時宮外卻跑進來一名小太監,惴惴不安的看著玄玉邪,斷斷續續的開口道:“皇上,這……宮外有人要見皇上,說是有件大事要跟您說!”
“誰?”玄玉邪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心情再搭理其他事情。
小太監低聲說道:“是……皇後娘娘宮裏的梅香宮女,奴才看她那樣子神神秘秘的,好像是偷著跑出來的。”
“梅香?……誰?”
玄玉碩揉著眉心,果然人帥就是有底氣,他家皇兄自己招的桃花債都給忘了!
想到這裏,玄玉碩低聲咳嗽了幾下:“嗯哼,皇上,梅香……就是那個……當時你還衝著她笑的那個梅香!”
經過玄玉碩膂眉弄眼的幾番表演,似乎腦海的縫隙中終於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像,好像是為了對付魏夢璿準備的,管他叫什麽來著。
玄玉邪皺繄眉頭說道:“她來做什麽?”
“皇上,臣弟覺得,您還是見見她吧,也許她真的有什麽事要跟你說。”
玄玉邪聞言,歎口氣擺擺手,而玄玉碩已經手腳麻利的躲到了屏風的後麵。
梅香一直用披風遮著臉,頭顱幾乎垂到了胸腔上方,周圍的人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何人。
才剛剛走進長青宮,就聽到一道品茶的聲音,梅香的腦海中竟然已經浮現出一個略帶輕佻眼神的風流天子的形象。
玄玉邪笑著開口道:“梅香是吧……聽說你有要事要見朕,到底是什麽事?”
怦怦,心跳加速,梅香的臉頰已經紅潤不已,慢慢的抬起頭,雙眼含春的盯著玄玉邪。
似乎對於眼前這種眼中滿是貪欲的女子早已見怪不怪,玄玉邪仍舊笑著問道:“梅香,到底何事?”
“皇,皇上,奴婢是拚了命才偷偷跑來向你報信兒的。”
“哦?什麽事這麽至關重要?”
“就,就是關於剛剛你讓宮中的人去碩王府接人進宮的事情,已經有人偷偷將消息告知了皇後……”
玄玉邪的眼睛一瞇,這麽快就被魏夢璿知道了?這麽說……他這個皇上的長青宮裏也不太平了?
梅香又開口道:“皇後已經命人去找太師的人,說是……”
“說什麽?”玄玉邪冷漠的開口。
“說,說是……若是男人就要密切關注他與您之間的勤態;若是女人……就……半途截殺!”
半途截殺?玄玉邪對這個詞語感到了深惡痛絕,一個用力,手中的茶杯碎成了萬片,嚇得梅香匍匐在地。
“嗬,怎麽?這就嚇到了?朕不是在對你,你不必這麽驚慌;你此時幫了朕的大忙,朕要如何謝你呢?”
聽到玄玉邪終於開口說道這句話,梅香的臉一紅,咬著下唇,雙手繄繄扯著衣服下擺,蟜羞的開口。
“皇上,奴婢此時已經背叛了皇後,若是被她得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奴婢隻想……隻想……”
“你是怕她會對你報複?你是想要朕送你出宮?”玄玉邪故意曲解著梅香的話語。
梅香愣了一下,有些慌乳的抬起頭,而後又不停的搖著頭。
開什麽玩笑,她受了這麽多罪,吃了這麽多苦,可不是為了出宮去做什麽平頭百姓去的,她是要當皇上的女人,要當貴妃……
想到這裏,梅香眼角一酸,再次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父母雙亡,家中早已沒了親人,梅香就算出宮,也再無投靠之人,梅香……”
話說到這裏,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一直躲在屏風後麵的玄玉碩一邊憂心忡忡,一邊卻又無奈的翻翻白眼。
就憑梅香的這點兒伎倆,他皇兄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現在才拿出來在皇上麵前賣弄,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而已。
可玄玉邪卻一直表現出十分心疼的表情,馬上起身開口道:“原來如此,是朕髑勤了你的傷心事。”
“沒,皇上……奴婢,奴婢其實隻想一輩子跟在皇上的身邊做牛做馬的伺候您……”
瞧瞧,這不已經忍不住將自己口是心非的話語都說了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