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邪忍住譏笑,看了梅香幾眼,而後點點頭說道:“你對朕的忠誠朕看在眼中了,但是朕聽說你是皇後的心腹,若是此時朕冒然將你要過來,隻會引起皇後的反彈……”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隻要你開口,皇後她也不敢……”

“梅香啊!你怎麽還是不懂?朕是怕皇後會對你不利,所以說……現在你最好還是繼續跟在皇後的身邊,若是她那邊有個什麽風吹草勤的,你要及時告訴朕……”

“可奴婢……”

“你聽朕把話說完;若是朕能找個機會將皇後從她的後位上拉下來那麽一點點……到時候朕會把你接到身邊,你與她平起平坐之時,她就不敢對你怎樣了,不是嗎?”

平起平坐?這四個字是多麽大的秀惑力,一時間竟然砸的梅香有些暈頭轉向,她臉上掩飾不住的笑容與貪婪,慌忙跪倒在地。

“皇上,梅香什麽都聽你的。”

“嗯,乖,那你還不下去?另外,朕的長青宮中,何人是眼線,你可知道?”

梅香有些無奈的開口道:“皇上,梅香隻管皇後分內的事情;這些外圍的事情皇後一向交由梅若安排,所以……”

“嗬,沒事,你先下去吧,記得要保重自己,等著朕去接你!”

看到玄玉邪嘴角那抹輕佻放滂的笑容,梅香心曠神怡,有些神魂顛倒的走了出去。

玄玉邪轉身說道:“十三,看來有人要對福安他們下手,你看如何?”

“皇上,微臣這就帶人前去接應,絕對不能讓那葉家的小姐在東離出事,不然日後咱們也不好辦。”

說完這句話,玄玉碩已經衝了出去。

玄玉邪此時卻是穩穩坐了下來,眼神朝著大殿的外麵瞟了一圈,看樣子他該找時間會一會那個叫做梅若的宮女去了。

玄玉碩拿著自己的腰牌臨時在宮裏調撥了一批禁軍,跟著他衝出了皇宮……

凝巧坐在馬車中,雖說心中對於這位東離皇帝充滿了好奇,但是從另一方麵,她卻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那東離皇帝為什麽要突然接她進宮,還說要送她回家?這到底是俺的什麽心?

凝巧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掀開轎簾朝著外麵那一臉和氣的太監開口道:“公公,皇上為何突然要送我回家?你們碩王都說了什麽?”

福安轉身看著馬車中這位小姐,一想到她可能與自家主子有關,不覺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柔和下來。

“葉小姐,皇上隻是與大涼太子一直都是不錯的朋友,既然你是葉家的人,那也就是大涼太子的妹妹,皇上自然不會怠慢。”

“你家皇上跟我們大涼的太子蕭穆奇是朋友?我怎麽沒聽說過?”

“嗬嗬,葉小姐,這種事總不好逢人便說吧?弄不好你們家太子還會被人灌上一個什麽通敵賣國的罪名……”

聽到這句話,凝巧算是肯定的點點頭,這才又放下了馬車的窗簾。

嗖,嗖嗖……沒等她鬆口氣,似乎聽到了些不合時宜的風聲。

久在江湖混跡,這種聲音她或多或少還是能聽出來一些,馬上趴在地上,剛剛坐著的位置上已經被兩隻羽箭射中。

凝巧勃然大怒,掀開簾子叫道:“你們使詐?”

誰知福安卻是驚慌失措卻又惴惴不安的朝著她喊道:“葉小姐,快跑,有人襲擊咱們的隊伍。”

凝巧抽著嘴角,果然對麵的人連接她入宮的其他下人都沒有放過,這麽說麵前這群要殺她的人不是東離皇帝派出來的。

可問題是她在東離舉目無親,又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正在莫名發呆之際,突然聽到對麵有人傳來嘶啞的聲音:“是女人,殺無赦!”

女人就殺無赦?這什麽意思?她是女人礙著誰了?

凝巧心中一陣惡氣,剛從馬車上站起來,就聽到一聲嗖嗖的冷風襲來。

沒等她反應過來,身旁一人將她從馬車上扯下來,一個踉蹌,啃了一嘴的土。

福安昏著凝巧的身子叫道:“葉小姐,您就先忍忍,咱們先在馬車下麵等一會兒,說不定會有人……”

正說著話的時候,對麵的黑衣人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幾個人衝了上來,福安一咬牙,看來今兒他的小命要葬送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他猛然從地上抄起一把刀,大聲喊道:“爺爺我來了……”

結果一支羽箭飛來,凝巧翻了白眼一腳將麵前的福安踹倒在地,拍拍身上的灰土說道:“姑奶奶我還不玩了呢,我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