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奴才,奴才……”

“福安啊,說說你在李公公的房中都找到了什麽了!”

福安笑嘻嘻的點著頭,走到李德順的身邊,彎腰說道:“公公啊,你可真是讓奴才大開眼界啊,你說我在宮裏呆了這麽久,還伺候過先太後,可瞧瞧,奴才我可是沒見過這麽多的寶貝呢!”

說話間,外麵已經有人抬著一直大箱子走了進來,李德順一轉身,差點兒嚇得暈死過去。

什麽時候他房中的寶箱也被人給搜了出來了?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福安,給朕也開開眼吧!朕瞧瞧這一個內侍局的總管,到底有什麽寶貝。”

“是,皇上!”福安笑著開口,命下麵的人掀開了箱子。

一陣陣金光閃閃的光線刺的眾人用手擋住眼睛,離著最近的幾個小太監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玄玉邪終於適應了這些光線,便慢慢走下臺階,來到箱子旁邊。

伸手拿起一隻玉如意,玄玉邪嘖嘖的叫著。

“這不是玉如意嗎?瞧這成色,應該是先皇身邊的如妃宮裏的東西,記得父皇當年因為如妃的名字,所以才在她壽宴上賞賜了這玉如意。”

李德順縮縮脖子,不敢反駁。

玄玉邪放下玉如意,卻又抓起箱子裏另外一樣東西。

“喲,福安,瞧瞧這是什麽?朕若沒記錯,這可是先皇賜給我那不成氣候的八皇弟的琉璃酒樽,當時一共八個,也就應了他的排名,給了他!”

“皇,皇上,奴才,奴才……”李德順渾身顫抖著叫著。

福安又將琉璃金樽接過來,玄玉邪卻突然被箱子下麵的一樣東西所吸引,一把將東西抓在手中。

若說剛剛玄玉邪臉上的笑容全是嘲諷,這一刻,便已經成了冷駭。

“這東西……福安,你該認識吧?”

福安翹首,而後低下頭說道:“李公公好本事,連先太後娘娘手中的玉鐲都搜刮著了。”

“不,不是,皇上,你聽奴才解釋……”

“解釋什麽?是說這玉鐲不是太後的?”

“就,就……皇上……這……”

“李德順,你可知道這玉鐲的來曆?”

“奴才,奴才……”李德順臉上的冷汗徐徐落下。

玄玉邪將玉鐲捏在手中,低語道:“這玉鐲……是朕親自送給太後娘娘作為壽禮的!”

李德順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一頭磕在地上:“皇上,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啊!”

“有罪?嗬,嗬,朕可沒說你有罪,但是既然你自己承認了,那也怨不得朕了,福安,把他拖下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還想有以後?”

“不是,沒有以後,再也沒有了,皇上,奴才願意將這些東西都奉還給皇上,奴才願意……”

“李德順,你覺得朕會少了你這些東西嗎?”

“不不,皇上不缺,皇上什麽也不缺,奴才該死,奴才嘴笨!”李德順不停的扇著自己的耳光。

玄玉邪眼見著他已經畏懼,這才開口道:“說吧,這些東西都是打哪兒來的?”

“皇上,奴才這是……這都是……”

李德順不敢開口,福安站在玄玉邪的身旁,繼續恐嚇道:“李公公,這可是皇上寬宏大量,給你一個最後贖罪的機會,你若是不好好珍惜,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皇上啊,這都是奴才這些年自己貪汙的,奴才該死……”

“是嗎?你確實是該死,看來你是真的想要去投胎了,福安,傳朕的旨意……”

“皇上?”

“哎喲喂,雜家的李公公啊,您怎麽還不開竅呢?你倒是說說這東西都是怎麽來的啊,這一個貪汙,就能撈到這麽多好虛?皇上現在可是給你機會了,你可千萬不要錯失才是。”

聽著福安的話,李德順抬起頭,那張還有些懵懂的臉孔,在看到福安朝著他使眼色的時候,便開始慢慢的抽勤著。

難道說……

實在是不敢想下去,李德順將前後接連起來,一個可怕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

李德順一頭磕在地上:“皇上,奴才該死,奴才不該鬼迷心竅的聽了皇後娘娘的指使,可奴才是i真的沒有做過加害皇上的事情啊!”

“沒做過嗎?朕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今天喝了幾杯茶,出了幾次恭,想必你都已經告訴皇後了吧?”

“皇上,奴才隻是覺得,覺得皇後娘娘那是在關心你……”

“關心?你說誰關心誰?李德順,這後宮是朕的後宮,還翰不到一個女人來監視朕!”

“皇上,奴才,奴才錯了,求皇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