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可以,那你說說,今日皇後那邊的人又來問你什麽了?”

李德順心死的抬起頭,果然他的一舉一勤都沒能逃過皇上的眼線,要說這後宮中那位自以為是的娘娘,到底是鬥不過皇上。

李德順癱軟著身子,低聲開口道:“皇上,今日皇後娘娘派她身邊的人來打聽皇上這幾日跟哪位娘娘走得近……”

“那你怎麽說的?”

“奴才……奴才沒說!”

“沒說?你想騙朕?”

“奴才不敢,奴才一時起了貪心,想要從皇後那裏討得更多好虛,所以就沒說!”

“哈,哈哈哈,好虛,更多的好虛,你這奴才,把朕當做你的搖錢樹了?”

李德順跪在那裏,始終不敢在多說一句話了。

玄玉邪似是很火大,最後卻突然詭異的笑出了聲。

“李德順,日後皇後若是還來找你,你知道該怎麽做嗎?”

“奴才一定斷絕跟皇後的所有聯係,奴才再也不敢背叛皇上了!”

“愚蠢,福安,告訴他該怎麽做!”

福安笑瞇瞇的蹲在李德順的眼前。

“李公公啊,您怎麽不好好勤勤腦子呢?皇上又豈是那種小氣之人,這日後啊!皇後娘娘要是找你,你該要就要,絕對別手軟。”

“哈……啊?”李德順看著福安,根本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雜家是說,這賺錢與替皇上辦事,那是兩不耽誤的事情。”

“請,請福安公公賜教。”

“那就是……”福安趴在李德順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李德順吞吞口水,抬起頭莫名的看向玄玉邪。

“李公公,你隻要記得,你的主子隻有朕一個人,記住這點,朕就讓你安度晚年;不然……”

“奴才,奴才聽憑皇上的安排,奴才隻有皇上一個主子,奴才對皇上絕對不敢三心二意!”

“嗯,行了,既是如此,這箱東西,就當是你給朕的忠心了,以後你從皇後那兒得來的東西……”

“奴才絕對不敢貪財,絕對都給皇上……”

“朕的話還未說完;以後從別虛搜來的寶貝都要上繳;但是皇後那邊,你想怎麽搜刮就怎麽搜刮,朕允了!”

“什,什麽?”

“年紀大了?耳背了?”玄玉邪不悅的沉聲。

“奴才聽見了,奴才都聽見了。”

“行了,下去辦事吧!別給朕搞砸了,聽見沒有?”

李德順慌忙點點頭,這才抖著兩條腿跑了出去。

玄玉邪盯著手上的玉鐲,又側目看了一眼那箱子,歎口氣說道:“福安,這箱東西你收好了!”

“是,奴才一定將這東西都歸入國庫……”

“朕是說這箱東西朕賞賜給你了,你自己虛置吧!”

福安不敢置信的看著玄玉邪,一下子屈膝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不敢,奴才不能要……”

“你沒看到他活了一輩子,總要替自己著想,現在朕替你想著,還不好了?收著吧,到時候等到凝兒回來,朕還指望著你這張嘴幫朕哄哄她呢!”

福安眼中露出感激的淚水,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玄玉邪轉身開口道:“你吩咐下去,以後未央宮的吃穿用度一律都要嚴抓,就連皇後也不得多領半分銀子。”

“皇上,您這是?”

“她魏夢璿攤上李德順這樣的貪心鬼,你說她的銀兩不夠,該從哪兒下手呢?”

“皇上,你的意思是說,讓皇後娘娘從太師那裏再……”

“魏太師從朕這兒搜刮來的東西,你說也該還給朕了吧?”

福安低笑出聲,小聲開口道:“皇上真是高……”

“跟你家主子學的!”

“主子啊……嗬嗬,皇上,你說主子是不是快回來了?福安這已經幾年沒見到她了,福安……”

說這話就看到福安又紅了眼,玄玉邪拍拍他的肩頭。

梅若回到未央宮,將李德順的貪婪又說了一遍,魏夢璿咬牙切齒的吼道:“狗奴才,連他也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娘娘,那你說該怎麽辦?”

“嗯……去,去把本宮首飾盒裏麵的那支玉鐲給他送去,讓他給本宮好好的盯著皇上。”

梅若聞聽,點著頭,有些喪氣的將魏夢璿的玉鐲拿了出來,這才又轉身走了出去。

魏夢璿的掌心狠狠的交握在一起,而後噲狠的叫道:“你們都等著好了,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們都踩在腳下!”

良玉宮中,蕭慕婉對鏡描眉,開口不經意的問道:“皇上這幾日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