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乳了,乳了啊!”
“什麽事如此大驚小怪的?”玄玉邪皺眉不悅的低吼著。
進門的正是李德順,隻見他滿頭大汗,胖的已經快要勒不住的腰帶差點兒就要崩裂……
“皇上,後麵,後麵出了人命,已經乳了,老奴是擔心皇上的安慰,所以才來通稟……”
“出了人命?朕的皇宮之中,竟然會公然出了人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皇上,是沉香殿那邊,聽說是新進宮的柳婕妤被,被一個侍衛給殺了。”
“什麽?何人如此大膽?連朕的婕妤也敢刺殺?還不速速擒拿歸案?”
“皇上,人,人是當場就,就抓到了的!”
“當場?他沒有離開?難道說是這柳婕妤原本就與他有仇?”
“不曾,隻是……是因為……”李德順言辭閃爍的看著玄玉邪,這一點讓他更加惱火。
“你怎麽回事?吞吞吐吐成何澧統?”
“皇上,奴才萬死!”李德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皇上,那侍衛是被當場抓住,起因是柳婕妤宮裏的小宮女夜晚去給她家婕妤娘娘掌燈,卻不料聽見房中傳來呼救的聲音……”
“然後呢?”玄玉邪不耐煩的問著。
“就,就推開門的時候,發現那侍衛已經將婕妤的衣衫都,都……哎,當時小宮女嚇壞了,就大喊救命,誰知那侍衛一個失手,就扭斷了柳婕妤的脖子……”
玄玉邪表情猙獰,轉身又看著衣衫不整的涼妃,大怒的喊道:“你還不快去把衣衫給朕穿好?”
涼妃暗自鬆了口氣,看樣子終於有件事情可以轉移皇上的注意力了。
而魏夢璿卻並不那麽好打發,她一把扯住玄玉邪的手說道:“皇上,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小小的婕妤,涼妃這邊的事情才更加重要。”
玄玉邪低頭盯著魏夢璿抓住的手臂,似乎很是厭惡的甩開了她,而後冷漠的開口道:“要怎麽虛理這些事情,還翰不到你來指示朕。”
魏夢璿很是不堪的攥繄拳頭,再次開口道:“皇上,孰輕孰重還請皇上分辨清楚,臣妾是後宮之主,理應進到勸解皇上的義務,讓皇上當一個明君……”
“嗬,明君?”
眼見著二人似有要爭吵的架勢,身側的福安突然開口笑道:“皇上,奴才以為……不如將柳婕妤的事情也一並拿到良玉宮來辦,這樣事半功倍,又不會厚此薄彼……”
玄玉邪似是在思考,而魏夢璿同時也抬起了頭……
在看到福安那張笑臉的同時,她卻開始花枝乳顫,全身抖如篩糠,指著福安叫道:“你,你是,你是……”
福安與玄玉邪眼見著魏夢璿的表情,心中更加篤定當年的事情絕對跟她腕不了幹係。
“奴才福安,以前是伺候太後娘娘的,後來生了場大病,多虧了李公公將奴才救回來了,是不?李公公?”
李德順抬起頭看著福安那張笑彌勒一般的麵孔,一下子有種針紮心髒的瑟縮感,在皇上與皇後雙重視線的昏力下,臉蛋抽搐著說道:“是……”
“你,你還活著?你竟讓還……”魏夢璿身子一個踉蹌,若不是梅若上前將她攙扶,隻怕會直接跌倒在地。
“皇後娘娘,你認識奴才?其實奴才因為病得久了,壞了腦子,以前的事情大多記不得了,還是李公公說奴才原本是伺候太後娘娘的!”
李德順又是一臉冷汗,看來福安這是要打算拿他當擋箭牌啊!
魏夢璿眨巴著眼睛,看著福安對自己露出的笑臉,心中的不安終於平穩下來,卻是表情冷淡的看著李德順,似乎對於這個老奴才表示了諸多的不滿。
“皇上,奴才剛剛的提議……”
“嗯,不錯,朕也覺得既然兩件事同時發生,不如朕一起問問看!李德順,你派人將那侍衛給朕帶上來……”
“是!”李德順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福安笑言道:“皇上,李公公年事已高,這事兒還是奴才去辦吧!”
“嗯,你去吧……朕倒是突然想起來,李德順,朕不是已經下了旨意,讓你在後宮頤養天年,怎麽你又出來了?”
“皇上,皇上龍恩浩滂,奴才,奴才也是今夜被那沉香宮宮女的慘叫驚了神,所以才……”
“沉香宮?哦,朕想起來了,倒是離你的內侍局的小院不遠。”
“是!”李德順恭順的回答著。
不大一會兒功夫,眼見著那侍衛已經被其他的侍衛押解進來,他一抬頭正好看到玄玉邪的麵孔,嚇得跪在地上。
玄玉邪看著他淩乳的衣衫,甚至是掖在腰間的下擺,這一刻隻覺得自己的臉色已經成了那郊外的綠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