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左司馬此言差矣,這件事還未追查清楚,又怎能擅自聽他一麵之詞?”
“皇上,事實俱在,難不成太師是打算包庇皇後?”
“皇上,老臣……”
“夠了,你們是當真沒有將朕放在眼中是不是?皇後失德這件事,朕了然於心!”
“皇上,皇後娘娘的事情還有待查證……”
“太師,昨夜是皇後親口承認是她在酒水中下藥,意圖陷害與朕,卻不料那酒水被涼妃所喝,最後又輾轉到了一個侍衛的手中……以至於柳婕妤無辜喪命!”
“皇上,這,這不可能,你讓老臣去見見皇後,一定是其中還有很多誤會!”
“誤會?難道太師是想說朕屈打成招不成?”
玄玉邪說到這裏已經氣得起身,而左司馬趁機再次開口:“皇上,臣以為皇後失德乃天下大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若是不加以追究,隻怕日後後宮會再次有人對皇上心存歹念!”
“左司馬,你這是何意?皇後又豈能加害皇上?不過就是想要調劑一些夫妻見的情趣……”
“太師此言差矣,皇上不必尋常百姓家中的男子,他可是天子,皇上的龍澧何其重要,皇後竟然敢對他下藥?”
“皇上,臣啟奏皇上,正如左司馬所言,皇後魏夢璿失德失心,此等婦人,難以承擔一國之母隻大任,還請皇上清君側,另立賢良……”
“你,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竟然教唆皇上廢後?你們可知廢後乃是大事……”
“太師,正因為是大事,所以臣等才更不能妥協,為了皇上的龍澧,為了天下安危,皇後必須要廢除!”
“你們豈有此理,這不過就是皇上夫妻之間的一場小小的玩笑……”
“太師,你是覺得皇後下藥企圖加害朕這是件小小的玩笑?”
絕對沒想到這些年他一直以為操控在手中的皇上此時突然說出這種話來,魏宇楠瞠目結舌的張著嘴啞巴吃黃連……
“可是皇上,皇後娘娘之所以這樣,也全都是因為她太愛皇上……”
“太師,如今是在朝堂之上,這種男女之間矯情的情情愛愛又豈能拿到朝堂上麵來說?”
“額……皇上,老臣隻有這麽一個女兒,還請皇上開恩。”
“太師,朕並沒有想要把皇後怎麽樣,隻不過是要讓她從皇後這個位置上下來。”
“皇上難道忘了當初你是如何登上這皇位的?”
這句話終於激起玄玉邪的驚濤駭浪,他微微起身,獰笑著望著身下的魏宇楠,一步步從高臺上走了下來。
不知為何,魏宇楠此時見到眼前的玄玉邪,竟有種被昏製的感覺,心中一陣陣激滂,腳步不覺慢慢後退了一步。
“太師,難道你是在說朕的皇位是你給的?”
“老臣,老臣不敢,老臣隻是……”
“朕的皇位,是先皇傳位,太後輔佐,這一點,朕永生難忘;朕想,太師也不會忘了吧?”
太後這兩個字眼太過鏗鏘有力,使得魏宇楠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勤了幾下,而後慢慢的低下頭去。
“皇上,如今……”
“太師,如今皇後加害的不僅是朕,還有涼妃、柳婕妤;朕若是不能替她們聲張正義,那豈不是要讓整個後宮心冷?讓朕的左司馬心寒……更有甚者,是要讓大涼對我東離不滿……”
“皇上所言甚是,還請太師以國事為重,皇後若是不能廢除,大涼又豈能善罷甘休?”
“皇上,這件事木已成舟,涼妃已經在無法立足於東離後宮之中!”
“太師,但是朕必須給涼妃,給大涼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二人似乎還是第一次如此正麵剛的直來直往的相互直接的麵對彼此,下麵的其他人與其說是看好戲,更多的卻是開始遊移不定的揣測。
“皇上,老臣當年養育你,是否看在老臣的薄麵上……”
“太師貴為東離一品大員,該知道國字當頭的重要性!”
“那皇上的意思是說……皇後娘娘她這次是……”
“皇上,關於廢除皇後之事,臣附議!”柳司馬第一個站了出來。
隨後更多的人抬起頭看著高堂上的男子,似乎玄玉邪的態度決定了一切。
此時之間玄玉邪慢慢露出森然笑意。
“柳愛卿真是識大澧……”
這麽一句話,讓眾人瞬間一麵倒的興起了彈劾廢後之事,徹底讓魏宇楠傻眼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