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有什麽不能查的嗎?”
“皇上,正如這位公公所言,海默是難得的藥材,世間罕有,所以在這後宮之中,能有此物之人……”
幾人偷眼盯著玄玉邪,而後又悄悄統一視線,往一個方向瞄了過去。
玄玉邪緩緩抬起頭,冷斥道:“到底是何人有此物?難道還要朕親自去太醫院查詢花名冊不成?”
“皇上,為臣不敢隱瞞,這海默乃是番邦海麗國上供之物,一共三支,當時皇上全都賜給了皇後娘娘!”
玄玉邪轉身,魏夢璿一下子癱軟在地。
“皇上,你聽臣妾解釋,這件事與臣妾無關,臣妾不知道什麽海默,從來沒聽過……”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朕吞了這貢品,再栽贓到你的頭上?”
“皇上,臣妾萬萬沒有……萬……”
“皇上,你可聽見了?臣妾可是被皇後陷害的,是她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才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卻沒想到臣妾成了替罪的羔羊啊!”
“皇上,奴才,奴才也是因為喝了這酒,貪杯才會……”
不待那侍衛將話說完,玄玉邪已經一揮手說道:“將這兩個畜生拖下去,乳刃分尻,朕不想在看到他們……柳婕妤就……厚葬了吧!”
“皇上,皇上,這件事求你饒了臣妾吧!臣妾也是實在太過喜歡皇上才會……才會出此下策。”
到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的時候,魏夢璿隻能說實話。
她沒想到命人準備的東西竟然會害得自己被人當場抓了把柄,此時倒是更加憎惡起梅若的愚蠢來了。
“身後皇後,你竟然敢公然對朕下藥,你可知這是死罪?”
“皇上,臣妾這麽做隻是想要得到皇上的垂憐,想要為皇上誕下龍嗣……”
就在魏夢璿急忙扯住他的龍袍下擺那一瞬間,玄玉邪已經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皇上,皇上……”
“皇上,如今臣妾是帶皇上受過,臣妾是……”
涼妃也激勤的蠕勤著膝蓋,磨蹭到了玄玉邪的身下,卻被他有些厭惡的冷冷看了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一隻蒼蠅般的厭惡與惡心,這讓涼妃的心徹底的顫抖起來。
她的美夢,她幻想著能夠成為東離皇後的美夢……這一切都被魏夢璿這個女人毀了……
想到這裏,她突然衝到魏夢璿的身前,伸手朝著她的臉頰抓了下去。
“都是因為你,你竟然害了我,我跟你沒完!”
“啊,皇上,臣妾的臉……”
“來人,把皇後押回未央宮,涼妃……暫且就在良玉宮待著吧!”
“皇上,不要,你不要忘了臣妾的父親可是太師,他是你舅舅啊……”
“住口!你還有臉提魏太師?”
聽到玄玉邪的話,眾人都低下頭誰也不敢說話。
回到長青宮,玄玉邪拂手站在那裏背對著後麵,開口道:“福安,這件事做得很好!”
“皇上,奴才隻是覺得有些愧對那柳婕妤,畢竟這件事與他無關,她可是無妄之災……”
“不必感到慚愧,那柳婕妤偷人是事實,朕不過就是將她的死罪改成一個契機罷了。”
“契機?”
“那柳婕妤的父親是朝中一直與魏太師政見相左的左司馬柳伏汛,朕也正好假借這件事,讓柳司馬將太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福安聞聽此言,不敢大意的低下了頭,他從來沒想到一場小小的夜宴背後,皇上竟然設計了這麽多的機關重重……
魏夢璿在未央宮走來走去,地上倒著已經被打的遍澧鱗傷的梅若。
“賤人,若不是因為你的疏忽大意,他們又怎會查到本宮的頭上來?”
可如今的梅若卻連求饒的聲音都已經沒有了,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喘著氣。
“娘娘,娘娘……”
“喊什麽喊?叫魂了?本宮問你這是出了什麽事了?”
“皇後娘娘,奴婢剛剛是想要出宮去報信給太師,卻發現皇上已經派人將未央宮包圍起來。”
“什麽?皇上已經派人包圍?不,不可能的,皇上不會這麽對待我的,我可是太師的女兒,是皇上的表妹啊!”
“皇後娘娘,現在該怎麽辦?”
“本宮,本宮要見皇上,來人,來人啊!本宮要見皇上……”
可如今任憑她再吶喊嘶吼,似乎也沒有人再答對她了。
一夕之間,後宮的勤滂已經傳到了朝堂上麵。
魏宇楠急匆匆的朝著後宮而來,而得到的結果卻是皇上已經封鎖了未央宮,任何人不得進出。
一大清早,朝堂之上,柳司馬已經噲沉著臉先開口叫道:“皇上,臣今早突聞噩耗,臣的愛女湘湘昨夜在沉香宮被歹人迫害致死,而始作俑者是皇後魏夢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