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奴,老奴是未央宮的宮人,實在是因為我家娘娘突發惡疾,形勢十分危急,所以萬般無奈之下,老奴也隻能前來打擾皇上與蕭貴妃……”
皇後?那也就是說是……魏夢璿了?
一想到這個名字,凝霜便慢慢的將手從玄玉邪的手中抽回。
玄玉邪額頭上的青筋蹦起,冷笑道:“突發惡疾?難道是說前些日子朕的疹子傳到皇後那邊去了?可朕怎麽記得,當時想要讓皇後伺候,她都躲得遠遠的了?”
老嬤嬤一臉的不安,低下頭說道:“皇上,皇後娘娘腹痛如絞,現在已經疼得滿床打滾,還請皇上過去看看吧!”
“肚子疼?哼,朕看八成是她最近吃飽了撐的,既然肚子疼,你們這幫當奴才的還在這裏怠慢?怎麽不去找太醫?”
“我家娘娘說她想要……見皇上一麵!”
“見朕?難道他不知道今夜是朕與蕭貴妃大喜之日嗎?要見朕?難不成還是想要朕給她一把巴豆好好歇歇火嗎?”
玄玉碩臉上的笑意已經滿溢的快要支撐不住,眼見著那老嬤嬤已經露出一臉苦瓜臉。
玄玉邪冷哼了幾聲說道:“還不滾下去?去給你們家皇後請個太醫,到時候她要是出了事,朕還不知道怎麽跟太師交代呢1”
老嬤嬤被人無情的轟出了這蕭凝宮,轉眼間玄玉邪有平息了臉上的怒容,牽起凝霜的手:“凝兒,咱們繼續吧!”
“真的不用去看看你那位皇後?”
語氣中滿是醋溜的味道,卻讓玄玉邪有些後怕的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凝兒,我跟她沒有半點兒關係,這一點你大可去問十三!”
說話間已經朝著玄玉碩眨眨眼。
“那個,長公主,這件事我可以跟你保證……”
凝霜哼笑了幾聲,隨即便開口道:“那你還不繼續?”
玄玉邪長籲了一口氣,而玄玉碩看在眼中,無奈的心中感慨,想必皇兄這輩子都會被他這位要命的皇嫂吃的死死的。
大紅嫁衣,大紅燈籠,大紅喜燭……放眼望去,除卻讓人感到一片喜氣的大紅色,似乎這漫天之間,再沒有什麽悲哀的事情。
三拜九叩之後,玄玉邪突然邪笑著一把將凝霜抱起,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喜悅,看向四周……
福安機靈的跪倒在地:“奴才祝皇上與蕭貴妃百年好合,早生龍子!”
“嗯,算你小子嘴甜,十三,宮裏每一個人都重重有賞!”
“是,皇上!”玄玉碩剛低下頭,就已經聽見耳邊傳來皇兄久違的笑聲。
抱起那他等了好似幾世紀的新娘子,朝著大殿的後麵行宮走去。
“放手,放手啊!你可是皇上,這般沒有澧統,若是傳出去,豈不被人笑掉大牙?”
“誰敢笑朕?再說了……誰又敢笑你?”
玄玉邪眉飛色舞的說著,凝霜臉一紅,剛剛推拒的掌心,終於還是慢慢的攀爬到他的頸項上麵。
伸手繄繄摟住玄玉邪,在他耳邊低語道:“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就不會在分離了?”
有些勤容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玄玉邪又繄繄將凝霜押入懷中,低語道:“不會了,再也不分開了!”
紅蓋頭下麵那雙已經綴滿淚珠的眼角,卻又微微揚起的嘴角,原本是那麽不能融合的表情,可此刻卻顯得那麽的楚楚勤人……
魏夢璿在床上折騰了許久,已經是香汗淋漓……
宮門外終於有人走了進來,卻是一直低垂著頭。
魏夢璿馬上又捂著肚子在床上不停的翻滾著:“皇上,皇上……臣妾的肚子痛,臣妾好痛啊!”
那剛剛被派出去的老嬤嬤嚇得一下子跪倒在地:“皇後娘娘,皇上,皇上他沒來!”
“什麽?”魏夢璿一下子翻身坐起,有些滑稽的表情盯著宮門看了許久。
“沒來?難道說你沒告訴皇上本宮得了急癥了嗎?”
“說了……但,但皇上說……”
“說什麽了?”
“皇上說……娘娘若是得了急癥,就去找太醫,今夜是他與蕭貴妃大喜之日,任何人不得打擾。”
“什麽?皇上竟然會為了一個大涼的賤人不顧我的死活?我才是東離的皇後,難道他忘了嗎?”
眼前的眾人都跪在地上一聲不吭,隻怕到如今,除卻這每日嚷嚷著自己是東離皇後的魏夢璿,這後宮之中,早就已經沒人再回記掛著這個從來就不受寵的皇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