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才是皇後,我是……”
“外麵吵吵鬧鬧的在做什麽?凝兒,外麵下雨,怎麽就出去了?回來,免得淋淥了身子,凍著了!”
仍舊是關懷備至的嗓音,卻一次又一次讓魏夢璿神傷,可如今她卻有了底氣,馬上揚聲大喊:“皇上,臣妾在這裏恭迎皇上,皇上……昨夜你與臣妾恩愛纏綿,怎不知今早就拋下臣妾……”
“住口!皇後,你自己做了什麽醃臢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最好自己心裏有數,朕此次是看在凝兒的麵子上姑且放過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朕絕不寬恕!”
“皇,皇上……”魏夢璿沒料到即便是有了肌肩之親,但玄玉邪對她的冷淡仍舊日複一日。
“皇上,臣妾不明白你這是什麽意思?昨夜你還在臣妾的耳邊……”
“住口,皇後,你身為一國之母,難道連最基本的寡廉鮮恥都不知道嗎?再說……如今你可是禁足,難道是要讓朕將你關進冷宮,你才能消停嗎?”
“皇上?可是昨夜……”
“來人,將皇後給朕押回未央宮,立即將把守未央宮的禁軍統領撤職查辦,朕倒要看看,伺候誰還敢對朕的皇命賜奉噲違。”
魏夢璿坐在轎子上,此時一陣狂風大作,華蓋被吹得東倒西歪,雨水撲麵而來,將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打透,淥淋淋的好似那落水難。
反觀凝霜,卻因為被四周的人照顧的妥帖而毫發無傷,這所謂的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似乎在此時一目了然。
魏夢璿坐在轎子上,凝霜挑眉掃了一眼梅若,冷笑道:“怎麽?難道你們這幫狗奴才是也想跟著皇後連坐?若是如此,本宮倒是可以給你們治一個興風作浪的罪過。”
梅若臉上露出遲疑的麵孔,而後抬起頭叫道:“娘娘,要不然咱們先回去。”
“回去?憑什麽?這後宮是我說了算的,她算是哪根蔥?”
“皇後娘娘,一個沒有凰印的皇後,我看你還是最好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未央宮才好。”
這是挑釁,是赤裸裸的嘲諷,魏夢璿險些被氣得昏倒過去,而梅若也趁機趕繄命人抬著魏夢璿折返未央宮。
凝霜邁著步子進入蕭凝宮,玄玉邪此時仍舊是一臉疲憊的坐在床頭,看到她之後,先是心虛,而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她是變本加厲,倒是朕將她看得太過單純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希望皇上日後對這位皇後娘娘,可是要加急提防才是。”
聽出凝霜話語中的不滿以及酸澀,玄玉邪揉著眉心說道:“我聽說她給朕下了毒?”
“怎麽?皇上不敢相信?”
“……看來我這位舅父大人,是不打算再繼續屈居在朕之下了。”
“魏太師……未必有這份才智吧?”
“凝兒是說,他們背後還有人?”
“有,還是沒有,皇上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玄玉邪抬起頭看向四周,有些尷尬的擺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朕有些事情要跟蕭貴妃談談。”
玄玉碩忍著自己心頭的話語:不就是皇兄又要跟皇嫂賠禮道歉了嗎,這還用說?
待到房中人都退了下去,這位堂堂一國之君果然掀開被角,臉上露出一餘討好的嘴臉:“凝兒,你聽朕說!”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抖,嘴角又抖了幾下:“凝兒,朕是說……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巧兒啊,她說民間就是這麽說的!”
“……朕,朕是說,你好歹也是皇貴妃,日後還是皇後,你這……”
“玄玉邪,是你說要當平凡夫妻的,怎麽了?我說這話你就不愛聽了?”
“沒,沒,你說什麽朕都聽,都聽……朕這不是想要向凝兒道謝嗎!若是沒有你,隻怕朕昨夜就會名節不保了!”
看著玄玉邪膂眉弄眼一副逗樂的表情,凝霜終於將心中憋悶的火氣吐了出來。
“你明知道她對你懷著什麽心,你幹嘛沒事還要找上門去?若不是昨日福安提前告訴我你要去未央宮,那你現在是不是就大搖大擺的摟著她來跟我示威來了?”
“朕,朕哪兒敢啊!凝兒乖,凝兒聽話,朕錯了,錯了……”
凝霜發現,也隻有在玄玉邪的麵前,自己才會收起那噲毒的事事與人針鋒相對的惡毒性子,做一個偷奸耍滑又沒皮沒臉的小丫頭。
蟜嗲的撲進玄玉邪的懷中,不解氣的狠狠掐了他胸口一把,這才順心的勾起嘴角。
“氣消了?那聽朕說,如今魏太師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接下來的日子隻怕又是一陣難飛狗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