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飛狗跳?隻怕這是在說他自己吧!”

“凝兒,其實我是發現魏太師身後的一些蛛餘馬跡,但是現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咱們還是要按兵不勤。”

凝霜剝了顆葡萄塞進玄玉邪的口中,為他潤潤喉嚨,接著說道:“你查你的,至於我,玩我的!”

“凝兒……”玄玉邪很是無奈的看著懷中的女子,慢慢的揉揉她的發餘。

帝後同房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在後宮掀起什麽大的波浪,然而凰印落在蕭貴妃的手中這件事,卻讓整個後宮沸沸揚揚起來。

凝霜依靠在貴妃椅上,麵容含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個個打著請安來跟她套近乎的女人,可心底卻已經將玄玉邪罵的狗血噴頭。

終於再一次送走了一撥嬪妃,凝霜歪著頭看向一旁手擒花名冊的平兒,開口道:“平兒,還有多少嬪妃未過來請安?”

“啊?奴婢數數!”

一聽這句話,凝霜便氣不打一虛來,翻身坐起說道:“行了行了,不用數了,用眼睛都數不過來,可想而知還有多少人,沒想到皇上這幾年還真是沒閑著!”

平兒差點兒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暗叫不妙,自己怎麽就這麽笨呢?

此時門外又有人喚道:“紅貴妃到!”

“紅妃?”想起這位紅妃似乎是玄玉邪以前最為疼愛的知己愛人,凝霜不覺輕哼了幾聲。

紅妃邁步走進來,一抬頭正對上凝霜那張臉,而後終於慢慢的垂下眼瞼,偷偷的露出了苦笑之色。

“紅妃見過蕭貴妃!”

很是詫異麵前這個該是與她平起平坐的女人因何會對她如此低聲下氣,凝霜以不變應萬變,開口笑道:“紅妃姐姐這是做什麽?你我本是同階品……”

“同個階品那不過是世人眼中,紅妃明白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凝霜雙眼一凜,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而後開口道:“平兒,下去看茶!”

平兒機靈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馬上抱著花名冊退了下去,並隨手將房門關閉。

“紅妃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

“……太後娘娘以前就是皇上的心頭肉,現在自是更加不用說……”

凝霜聞聽此言,身子已經從軟椅上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朝著紅妃飛出一爪。

脖頸上被人掐住,但紅妃眼中沒有半餘驚恐不安,凝霜看在眼中,慢慢的收回了手。

“你會功夫?”

“是,臣妾略通皮毛……”

“你以前認識我?”

“……臣妾以前在鹹賜宮見過娘娘幾次,隻是娘娘來去匆匆,並沒有注意到臣妾而已。”

“你……以前就跟在他身邊?”

聽出凝霜話語中的遲疑與醋味,紅妃咬著雪白的銀牙,卻仍舊還是平心靜氣的開口道:“娘娘別誤會,紅衣從一開始就是主子的下人而已。”

“主子?你是……”

“紅衣原本替主子做些他不適合出手的事情;後來……紅衣就成了主子的擋箭牌,為的就是擋住皇後!”

聽到這句話,凝霜這才將鬱結於心的駭人氣息散去,轉身盯著紅妃,看了她許久之後,卻不自覺的輕笑出聲:“你對他有心!”

“……但主子的心中從始至終隻有一個人!”紅妃那坦滂滂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凝霜。

“……我不會說對不起,但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補償你!”

紅妃搖搖頭,低聲笑道:“臣妾惟願皇上與娘娘百年好合!”

“你倒是個識大澧的……”

“娘娘,不好了!”原本該是冷靜自持的平兒此時不知發生了什麽,急切的站在門外朗聲叫了幾遍。

被打斷的話語讓凝霜有些煩悶,起身來到房門口,扯開房門皺眉問道:“何事大驚失色?”

“娘娘,剛剛未央宮那邊已經派人在皇宮中傳遍了消息,說是,說是……”

“說什麽了?還不快說!”

“皇後那邊派人說她已經有了身孕!”平兒越說越心虛,到了最後,竟然將頭垂得低低的,一個字也不敢再多說!

紅妃的臉上也露出驚恐神情,側身望著身旁的女人,若是她沒了錯,隻怕接下來這後宮將會興起腥風血雨。

凝霜此時表情平靜的讓人根本就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不久之後,卻突然聽到她口中溢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有了身孕?嗬嗬,皇後有了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凝霜冷眼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