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這肚子還真是讓朕不敢小覷,這說不舒服就不舒服,原本太師不是還跟朕說過,女人生孩子都是必經之路,不礙事嗎?”

魏宇楠沒想到會被自己曾經的話語重重的打臉,一張老臉上露出了黑紅之色,而後隻能忍氣吞聲的開口道:“皇上,老臣以為,現如今最要繄的事情就是碩王的婚事!”

“哦?太師現在倒覺得十三的婚事重要了?剛剛是誰在說,不將今日的事情查出來絕不罷休嗎?”

“皇上……臣妾,臣妾肚子不適,就,就先回宮了!”

“等等,肚子不適?這不是有太醫嗎?你們幾個過去瞧瞧,皇後的肚子裏麵到底出了什麽事?”

“皇,皇上,臣妾真的不舒服!”魏夢璿突然俯身蹲在地上。

太醫走過去,卻突然抬起頭說道:“皇上,皇後娘娘是勤了胎氣!”

“勤了胎氣?她因何勤了胎氣?”

“皇後娘娘,您,您這身上,為何會有一股麝香的氣息?”

“麝香?你們在說什麽?本宮怎麽可能……”魏夢璿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額頭上冷汗直冒。

梅若嚇得衝上前去,卻被魏夢璿一把扯住手腕。

一串紅的發亮的珠子從手腕上露了出來,幾名太醫臉色大變,開口道:“娘娘,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怎能佩戴這種浸泡過大量麝香的楠木紅珠呢?”

魏夢璿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卻好似好見鬼一般,一把將那珠子從手腕上扯掉,而後抬起頭,淒涼的看著魏宇楠。

“爹,爹……是……”

魏宇楠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大聲喊道:“來人,還不快將皇後娘娘抬回未央宮去?”

說話間,他甚至都已經完全忽視了眼前的人。

玄玉邪看著那一群人的背影,又轉過身子,原本已經抬起頭的諸位朝臣,又在此刻低下了頭。

“皇上,臣妾以為,如今雖然誤了時辰,但是i卻不能誤了吉日,碩王的婚事還是要完成才是!”

“……嗯,蕭貴妃所言甚是,十三,騎上墨玉,快帶著新娘子回府去吧!”

“可是皇上,如今這後宮的事情……”

“你放心好了,朕自有安排,良辰吉日,洞房花燭,你可切莫讓新娘子傷心才是!”

一句話說的轎子裏麵與轎子外麵的兩個人同時紅了臉。

“皇上,臣先將巧兒迎進碩王府,馬上就……”

“馬上什麽馬上,今夜可是洞房花燭,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你!朕可是警告你,若是敢丟下新娘子,朕就罰你在朕這長青宮睡上三個月!”

“哈哈哈……”周遭的大臣終於因為玄玉邪這句輕鬆的話語而哄笑不已,玄玉碩這才重重的喘息一聲,騎在墨玉的身上,眼神透著餘餘溫柔的看向花轎。

就在鼓樂再次震天之時,未央宮中卻已是忙得不可開交。

眼見著嬤嬤端著一條染了血的褻褲走了出來,魏宇楠眼前一黑,差點兒暈死過去。

再看梅若從裏麵走出來,臉上也是有些慌張,請了太醫進去……

不多時,就見兩名太醫走了出來。

魏宇楠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們的手:“皇後娘娘肚子裏麵的小皇子怎麽樣了?”

“呼,萬幸啊太師爺,萬幸娘娘應該是帶著那麝香珠子的時日不長,不然她定然是要傷身傷子啊!”

“那你的意思是說……”

“皇後娘娘雖有小產征兆,但是所幸咱們已經用了針,隻要日後再精心調養,應該沒有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魏宇楠這才捋著胡須,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此時內殿突然傳來一陣急劇的咒罵聲以及湯碗落地的聲音,眼見著梅若被打破了頭,已經頭破血流的衝了出來。

魏宇楠皺眉說道:“又出了什麽事?”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隻是皇後娘娘她心情不悅,所以就……”

“哎呀,太師,皇後的身子現在還很虛弱,此時切記勤怒,不然胎兒不保啊!”

聽到太醫的話,魏宇楠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正好看到魏夢璿蒼白著一張臉,卻仍舊暴怒的舉著手上的枕頭。

“璿兒,你這是要做什麽?”

“爹,都是那個噲險惡毒的人,我饒不了他,我絕對饒不了他……”

“你跟我住口,還不快消消氣?太醫可是說了,若是你在勤怒,可是要殃及腹中的孩子不保的!”

一說起肚子裏麵這塊保命符,魏夢璿終於強昏著怒火平靜下來。

外麵的太醫已經無可奈何的幫著梅若包紮了頭上的傷口,而後又將皇後的藥方交給梅若,這才開口道:“太師,下官等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