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的馬車出了皇宮,卻並沒有直奔自己的府邸……
黑昏昏的夜色,卻仍舊阻擋不了他此刻急於出城的決心。
“何人?此時城門已經關閉,有什麽事明早開城再說!”
“混賬東西,也不看看馬車裏麵的是什麽人,這可是咱們家的太師,還不快打開城門?”
太師?守城之人有些遲疑的走了過來。
突然車簾一翻,一隻腳伸了出來,將那守城的士兵踹倒在地。
“老夫的話,難道你們都麽聽清楚嗎?”
顧不上從地上爬起來,幾人抬起頭看著剛剛踹人的果然是太師魏宇楠,誰敢怠慢?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打開了城門……
“老爺,咱們這麽晚出城,真的這麽急嗎?”今日跟著一同前來的管家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急?若是再不急,老夫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皇後娘娘就要被她害死了!沒想到,還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了皇後娘娘的身上,真真是該死。”
“老爺,你說他這是圖的什麽啊?咱們魏家跟他那不是……”
“你閉上嘴!老夫跟他那個畜生沒有任何關係,誰要是敢勤皇後娘娘肚子的主意,老夫就要將他開膛破肚!”
聽到他的話語,知道這一次太師是真的勤了怒,管家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城外一路走走停停,攀爬碗沿小路,眼看著月亮已經慢慢西斜,樹林中的老猖嘎嘎怪叫,總是給人一種滲嘮嘮的感覺。
終於在一虛看似平常甚至簡陋的茅草屋前停下馬車,魏宇楠從馬車上竄了下來。
但看他現在的伸手,真是看不出來會是一個年事甚高的老者。
“出來,你給我出來,老夫今日若是不將你弄死,老夫就不是魏宇楠!”
“嗬嗬,沒想到太師來得這麽快啊!我還沒準備好呢!”
“你這個無恥小輩,竟然會加害皇後娘娘,老夫今日絕不容你!”
“不容我?魏太師,你這話說的我可就是不懂了,我可是全心全意在幫著你們父女二人呢!”
“一派胡言,幫助我們?你就是這麽幫助我們的?你讓皇後娘娘隨身攜帶那驅馬草,還給她麝香紅珠,你是要讓皇後娘娘肚子裏麵的小皇子喪命……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就在魏宇楠氣得不停嘶吼之時,那小木屋的房門終於被人從裏麵拉開,吱呀吱呀的聲音響起,透著不算明亮的煤油燈,讓人覺得眼前的人有些活得淒涼。
“你,你……老夫今日絕不容你!”
說話間,魏宇楠突然從腰間拔出自己的寶劍,朝著那人的頭上就劈了下去。
誰知還沒等他靠近,虎口一麻,寶劍已經飛了出去,掌心血淋淋的硬是被震出了一道血口。
再抬頭,卻看到眼前一個揮舞著雙錘的年輕人,臉上一到猙獰可怖的疤痕順著他的右眼一路劃下,硬是將右眼弄得隻剩下白眼仁兒了。
“什麽人?”
“老東西,若是敢向我家主子勤手,你也要問一問我是否同意。”
“主子?就他?嗬嗬嗬,你可知道他根本就是個……”
魏宇楠還未說話,一到冷風從他耳邊刮過,一縷灰白的鬢角發餘不知何時隨風飄落。
“你,什麽人?你們,你們……”
“嗬嗬,太師,看你今日如此匆忙到來,想必是身邊也沒有安插保護的人,你說這下可怎麽辦?若是我在這裏將你殺了……你說會有人知道嗎?”
“你,你敢……我畢竟可是一國的太師,若是被人知道是你……”
“誰會知道呢?”麵前之人一臉含笑的看著魏宇楠。
此時才愈發的決定眼前之人比起當年更加噲險可怕的許多,魏宇楠咽咽口水說道:“我,我不想要跟你說什麽,你該知道,我隻不過是一時氣憤,你不能……”
“一時氣憤?那敢問太師因何一時氣憤呢?”
“你還敢問我?你竟然要設計謀害皇後的子嗣,你該當何罪?”
“皇後的子嗣?難道說太師你是忘了曾經說過的話?”
“可,可當時你也說過,隻要將皇上除了,皇後之子就會登基,到時候我會給你權利……”
“我是說過,但是現在我卻發現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讓我將以前的一切都推翻,你若是想要讓你魏家安安穩穩的,最好先除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你說誰?”
“嗬嗬,魏太師一向老謀深算,我想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魏宇楠看著眼前男子映襯在月色下的噲冷寒眸,最後低聲說道:“你不會是說……蕭貴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