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冰麵色通紅,含情脈脈的看著男子,而後一咬牙又轉身逃離而去。

“許大人,您這是……”

“啊!福安公公,下官,下官這就離開!”許偉良收回癡癡發呆的麵孔,而後也飛快的低下頭,走了下去。

玄玉邪盯著手中的奏折,慢慢的打開又合上,合上……卻又打開。

“皇上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了?”福安走回來,為他再次研墨。

“福安,這件事啊……”

“皇上若是有什麽不開心,不妨去娘娘那兒走一遭,寬寬心,鬆鬆身子。”

聽到福安的話,玄玉邪微皺的眉頭慢慢鬆開,而後笑著抬起頭說道:“你倒是會給朕安排!”

“奴才可是不敢,奴才也就是知道皇上要是有什麽事,也隻有咱們蕭主子能替您排憂解難了。”

“可如今凝兒那邊,怕是一個小十的婚事就已經夠她忙得了。”

“奴才聽說今日蕭主子給太妃送去幾個京中才子的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會不會合了太妃的心意。”

“嗬,怕隻怕小十這丫頭,她就是不肯聽話啊!”玄玉邪一邊說著,一邊苦笑連連。

許偉良走出皇宮,剛剛坐上馬車,就聽見宮門口又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轉身過去,隻見一席翠綠色長裙的女子在宮門口大吵大鬧,讓他有些訝異不已。

將邁步上車的腳又收了回來,許偉良朝著宮門口走來。

“十公主,出了何事?”

“這幫膽大包天的狗奴才,他們竟然敢……”玄玉冰正火氣衝天的怒吼著,一轉身,卻看到那淡然儒雅的笑容,立刻將她剛剛的那副齜牙咧嘴的囂張氣焰熄滅,臉紅心跳的低下頭。

“你們這些人,難道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當朝的十公主嗎?”

侍衛看了幾眼許偉良,開口道:“許大人,這十公主咱們自然是識得的,但是咱們今早也收到了寧安宮裕太妃的口諭,沒有她的允許,十公主不得出宮啊!”

“憑什麽?母妃她要為我擇婿,怎麽可以讓我連宮門都不準出去?我可是公主,又不是階下囚?”

看著她那滿是怨懟的眼神,許偉良慢慢的抬起頭,又看了看左右,深施一禮說道:“各位,我想太妃也一定是因為害怕公主出去會招惹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但若是我護送公主出宮,也許並無大礙!”

幾名侍衛看了看他的表情,為首之人低聲說道:“許大人,其實這也是太妃的口諭,咱們也著實是不敢違抗!”

“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我的話你們就敢不聽了?你們簡直就是……”

眼見著十公主的拳頭就要砸下來,幾名侍衛有些叫苦不迭的低著頭杵在那裏。

許偉良看了玄玉冰幾眼,而後開口道:“十公主,既然是裕太妃的口諭……”

“難不成是要悶死我?”玄玉冰磨著牙嘶吼著。

抬頭看著天色,許偉良又看著麵前左右為難的侍衛,最後低聲開口:“不知十公主是否有興致與我在這黛花園中一遊?”

玄玉冰何時受過如此直白的邀約,一時臉一紅,小女兒心態完全暴露無疑。

“那,那許大人,咱們就,就……”

看著十公主這般小心翼翼的開口,許偉良自然知道十公主的意思,馬上就深施一禮,擺著手請十公主回宮,身後的一群侍衛這才感到鬆了一口氣。

在這後花園走了一遭,眼前這位彬彬有禮的官門才俊立刻引起十公主的注意,甚至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待到二人悠悠滂滂的在這黛花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逐漸慢慢噲沉下來,許偉良很是貼心的開口道:“十公主,如今天色已晚,下官送公主回宮吧!”

“許大人,我,本,本宮的意思是說,咱們兩個人是否,是否還能再見麵?”

許偉良微微一笑,開口道:“隻要十公主願意,他日下官會帶著公主去外麵轉轉。”

“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你可絕對不能食言,不然我要跟皇兄告狀。”

許偉良臉一紅,開口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這邊憊憊不舍的離家了許偉良,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玄玉冰就已經朝著她母後的寧安宮衝了過去。

“母妃,阿娘,阿娘,我跟你說……”

“十公主,小點兒聲,主子才剛剛睡下,今日一天都在為公主的婚事挑選夫婿……”

“不是,我才不要你們挑選的,阿娘,阿娘,小十找到要嫁之人了。”

原本躺在素白色的幔帳中閉目養神的裕太妃,卻在聽到女兒這句話之後,一下子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