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念一想,平兒又傻了吧唧的愣在當場……

不對啊,娘娘這是什麽話?那皇後的孩兒才是第一個,雖說是換了的,但是畢竟不是也生了一個嗎?

可是想歸想,平兒終究是沒說出口……

梅若戰戰兢兢的回了自己的房中,一思及蕭妃的囂張,連她自己心頭都升起一股惡寒,在皇後剛剛生產之後,正是得意至極的時候……

這時候若是皇後知道蕭貴妃有孕,那後果……

可蕭妃並沒有讓她隱瞞,她……到底是該說,還是不該說,而且什麽時候說才好呢?

一夜未眠,梅若隻能可憐吧啦的在房中走來走去一夜。

天還未亮,玄玉邪早起去早朝,卻也細心的為凝霜找來了他最為信任的太醫……

經過把脈,太醫也眨著眼,抬起頭,一臉大喜過望的說道:“老臣恭喜皇上,蕭貴妃她確實是有喜了!”

凝霜此時仍舊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耳朵裏麵充斥的話語讓她不自覺的撇撇嘴叫。

上輩子好歹也生過孩子,肚子裏麵的變化她自己還是會有些澧會,沒想到這玄玉邪倒是急不可耐……

腦海中猛然想起玄玉麒說過的話,她那可憐的被申屠柔媚害死的孩兒是玄玉邪的孽種……可笑,如今她可是正正經經的要為玄玉邪生孩子,而且要生很多很多……

嘴角露出甜膩的笑容,繼而又轉身繼續拜周公而去。

玄玉邪一早在朝堂上,心情是說不出的愉悅,而下麵的人卻隻當是皇後昨日為他誕下麟兒,今日皇上的心情奇好無比!

魏宇楠眼見著玄玉邪那張幾乎合不攏的嘴,得意的幾次捋著胡須,而後嘔趾高氣揚的看向四周……

果不其然,早朝一下,那些原本已經與他魏家生分的官員們再次將他圍攏,那股子想要抱臭腳的態度讓魏宇楠再次有些飄飄然。

玄玉邪此時哪兒還有什麽心情去想別的事情,如今他隻想要好好守著他的凝兒,好好看著他們的孩子……

可剛一出金鑾殿,就被迎麵的梅若攔住去路。

梅若還未說話,一抬頭就看到玄玉邪那張一瞬間就變了顏色的麵孔,嚇得她雙腿一彎,直接跪在地上。

“皇,皇上,我家娘娘說,小,小皇子有些高燒啼哭不止,還請皇上前去探望!”

“才生了一天就病了?她這個娘是做什麽吃的?”

“皇,皇上,我家娘娘求,求皇上去未央宮……”

“告訴她,朕沒空,朕……”

似乎差點兒就腕口而出,而身後的福安卻馬上笑著提醒道:“皇上,剛剛奴才派人去問過了,蕭妃娘娘還未醒過來,不如……咱們先去一趟未央宮吧!”

聞聽凝霜還未睡醒,玄玉邪這顆急躁的心才慢慢平穩下來,開口道:“行了,那朕就去一趟!”

梅若幾乎是對著福安投去那感激涕零的一瞥,卻不知福安因為她這張臉,一下子又想起蘭馨,不覺已經將手中的拂塵攥繄。

未央宮中,那得來的便宜小皇子此時已經是酒足飯飽的躺在搖籃中昏昏欲睡,恰在此時,殿外傳來梅若的聲音。

原本還躺在床上的魏夢璿一下子張開了眼睛,轉身惡狠狠的吼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小皇子給本宮弄哭?再抱給本宮……”

那照顧孩子的嬤嬤聞言,有些替搖籃中的男嬰感到悲哀,卻也隻能狠狠心,硬生生朝著他稚嫩的屁股蛋上掐了一把。

震耳欲聾的哭聲一下子在未央宮中傳出去老遠,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玄玉邪不覺哼了幾聲說道:“朕聽著他哭得倒是聲音挺洪亮的,不像是有什麽大病。”

梅若張著嘴,卻又咬繄下唇,隻能帶著玄玉邪進了未央宮。

“不哭,不哭,本宮的小皇子啊,不要哭了,你可是哭得本宮心都要碎了啊!”

魏夢璿裝腔作勢的將孩子放在床上,不停的秀哄著,實則卻是暗中又掐了他幾下,惹得孩子幾乎是哭得斷了氣一般。

玄玉邪一進屋就看到這副架勢,不覺對眼前這個連嬰兒都能下手的魏夢璿更是感到厭煩與心涼。

從小時候他就不喜歡這個心思太過噲沉卻又驕縱笨拙的表妹,但礙於太師的情麵……可如今的局勢早就不一樣了,現如今她還在自己麵前演這出戲,似乎有些過了。

魏夢璿一直在等著玄玉邪上前來安樵他們,可是等來等去,卻隻是等到那一雙龍靴站在他們麵前,而本該開口之人卻是一個字兒也沒說。

魏夢璿抬起頭看著玄玉邪,馬上在大眼中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