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難道沒聽過殺一儆百嗎?”

“魏太師難道不知道何為心虛造勢嗎?”

兩個老頑固開始不停的互掐,而繞來繞去,趙慶峰再次提及:“皇上,如今皇後所產之子的確與日期不符,這也難怪天下人會議論。”

“皇上,若說此事,那也都是因為十公主所致,是因為十公主她頑劣不堪,致使皇後早產……”

“魏太師,若不是皇後有言在先的奚落詆毀十公主,公主又怎會一時惱羞成怒,出手誤傷了皇後?再說……皇後究竟是不是早產,這件事還為未可知!”

在兩個人說話之間,突然穿插出第三人開口,眾人不覺轉身眺望過去,眼見著那十公主的駙馬許偉良已然開口。

“許駙馬,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你是在替十公主推腕?”

“皇上,公主雖然平日愛使小性子,但她絕無害人之心,這一點皇上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許駙馬,難不成你還想要說,那一日皇後摔倒……”

“魏太師,當時我們都不在場,皇後娘娘到底是被十公主無心所傷,還是……她故意要招惹十公主,趁機摔倒……”

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眾人都抬起頭看著坐在上麵此時正若有所思的男子。

玄玉邪像是想到了什麽,而後略微抬起頭,開口說道:“行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孰是孰非如今都已經過去了,至於皇後那邊的小皇子……朕看著,倒是養得不錯,白白胖胖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個未足月的月餘子呢!”

魏宇楠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抬起頭看到玄玉邪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一陣如喪考妣。

他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魏夢璿會不足月就產子,所以那送進宮來的孩子自然就是足月的,若是他此時再計較下去,隻怕玄玉邪派人追查下去……

想到這裏,魏宇楠慢慢的垂眸,而後又倒退了幾步。

“皇上,老臣也是為了東離江山社稷,這太子一位不可太過空懸,否則……”

“朕今日是來告知諸位愛卿另一件天大的喜事,如今蕭凝宮中的蕭貴妃也被查出懷有身孕,這對我東離與大涼來說皆是喜事一樁……”

蕭貴妃有孕?這幾個字對於朝堂上其他人來說無疑也算是一樁喜事,眾人皆拱手向皇上道喜,卻唯獨那魏太師,好似一根朽木般傻愣愣的被人定在當場,終是無法反應。

朝堂何時散去尚不得而知,等到魏宇楠回過神來,原本這幾日對他漸漸圍攏之人,此刻竟沒有一個人留在他身邊安樵。

蕭貴妃有孕,蕭貴妃……

這件事足見是一場驚天霹靂,魏宇楠顧不上其他,急匆匆的朝著門外而去……

未央宮中,早已能夠下床的魏夢璿卻不見眼底生出半點母愛,每每一聽到那乳娘抱過來的嬰孩發出低低的哭聲,便讓她心煩意乳的想要怒吼。

大殿外麵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一人,甚至連最基本的通稟規矩都已經舍棄了。

魏夢璿一抬頭,略顯焦急的叫道:“爹,你可算是來了,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

“你現在還有功夫在這裏閑逛?難道不知道你就要大禍臨頭了嗎?”

“爹,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大禍臨頭?本宮現如今有小皇子傍身,在這後宮之中,誰敢勤我?”

“小皇子,還小皇子呢!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麵沸沸揚揚的都在傳著什麽?皇上也對這孩子起了疑心,皇後怎還能如此悠哉?”

魏夢璿原本好不容易穩住的心神再次因為自家老爹而開始勤搖不堪,顫巍巍的開口道:“爹,你,你說什麽?”

“皇上難道就不曾與你說過什麽嗎?”

魏夢璿終於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扯住魏宇楠的手。

“爹,你說皇上會不會已經知道了什麽?”

“怎麽說?”

“就是,就是皇上曾經親自來看過這個孩子,還說白白胖胖的不像是早產,而且,而且皇上還給他賜名,叫,叫貍兒,貍貓換太子的貍,你說……”

魏宇楠掌心也出了一把汗,轉身看著四周,低聲說道:“難道是宮裏的人透露了風聲?”

“不,不可能啊!爹,這件事你都安排好了,如今這宮裏都是你的人,那這件事,這件事該怎麽辦呢?”

看著魏夢璿已經自乳陣腳,魏宇楠馬上開口道:“皇後娘娘莫急,這件事,待老臣再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