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隻不過是滴血驗親?那皇上為何不能相信臣妾?小皇子就是皇上的,皇上為何不能一視同仁?”
“為何?這話朕倒要問問看皇後你自己了。”
“我?臣妾到底怎麽了?”
“朕那日親眼所見,你可是下了狠手的單手倒提著你懷中的皇子,還不停的抽打著他的耳光,朕倒要問問看,倘若是朕的皇子,誰給的你膽子讓你如此對待他?”
魏宇楠千差萬別也沒想到這滴血驗親的始末原由竟是由於女兒一時的粗心大意所致,這讓他臉色也十分的難堪。
趙大人趙慶峰趁機搖搖頭,起身開口:“皇上所言,老臣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狼且知道保護幼子,皇後又怎可以做出這等事情來?”
“趙愛卿所言甚是,所以朕就懷疑……皇後懷中的孩子真的是朕的骨肉嗎?更確切的是說,朕想問問看,皇後,這孩子真的是你……所出嗎?”
魏夢璿隻覺得胃部在隱隱作痛,渾身有些發抖的抱著懷中的嬰兒,結結巴巴的開口道:“皇上,那天是事出有因,要不是因為十公主她撞暈了小皇子,本宮也不會一時心急的就對他出了手!”
“皇後娘娘,你如此針對十公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下官實在不明白,你與十公主也算是一起長大,因何要如此仇視公主呢?”
魏夢璿一抬頭,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不覺怒火中燒,大聲嗬斥道:“你又算是什麽東西,敢在這裏教訓本宮?”
男子聞言一楞,而後慢慢的低下頭有禮的說道:“皇後娘娘所言,微臣惶恐,微臣哪裏是在教訓皇後?隻不過是在替我家公主鳴不平罷了。”
“你家?”
“微臣是駙馬許偉良!”
“駙馬?原來是你這個小白臉……”
“皇後……”幾乎是兩聲怒斥同時響起,魏夢璿一抬頭就看到玄玉邪不滿的表情,而父親也是黑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似乎有些隱忍的怒視著她。
“皇上,臣妾……”
“多說無益,來人,傳太醫上殿,滴血驗親!”玄玉邪似乎一點兒也不想要再繼續耽擱下去,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魏夢璿看著此時仍舊依靠在玄玉邪懷中的女子,真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狠狠的剜掉她那雙時刻都像是在勾引人的眉眼。
殿下走來兩名太醫,此時從他們臉上是全然看不出什麽表情的,眼見著二人端著一碗清澈見底的水,另一人手中托著一方銀盤。
“皇上,容微臣放肆,要先在皇上這裏取出一滴血來。”
玄玉邪滿不在乎的伸出手來,一滴血立即滴入那水碗之中。
轉身朝著魏夢璿走來,太醫又謹慎的開口道:“皇後娘娘,微臣要為小皇子滴血了!”
“你,你等等……”
“皇後娘娘,還要等什麽?”
魏夢璿看著盧太醫一臉冷漠的表情,實在是心中有些七上八下,而後朝著身側的梅若眨巴了幾下眼睛。
梅若一心一意的想要逃離這場禍事,卻終究還是躲不過,隻能硬著頭皮走出來,低聲開口。
“太醫,我家小皇子早產,身子贏弱,時常啼哭,我看這滴血的事情,還是讓乳娘來吧!”
被點到名字的乳娘也跟著繄張的咽了幾口口水,這事先已經不知道演練過多少次的事情,可事到臨頭,她卻還是會感到莫名的驚恐不安。
盧太醫轉身看向上麵,就聽見玄玉邪低聲開口:“既是如此,讓乳娘來吧!”
眾人暗自鬆了口氣,魏夢璿甚至有些小小的沾沾自喜,隻要今日的事情完結,她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翻身了。
而此刻正倒在玄玉邪懷中的女子,蟜俏的麵孔卻蒙上了一層寒霜,一雙如月牙灣萬的臥蠶笑眼眼底浮現層層冰霜。
蘭馨,今日終於到來了,我要讓所有害你之人身敗名裂,遣臭萬年,雖生猶死……
乳娘顫巍巍的擋在太醫麵前,說是手中拿著銀針,卻在朝著嬰兒指尖紮下去那一瞬間,又小心翼翼的從袖口抽出一支瓷瓶,也不知道將什麽倒入清水之中。
有些呈現暗紅色的血液與先前的血液在清水中沉沉浮浮,盧太醫端著水碗走到玄玉邪的麵前。
凝霜像是好奇一般的從他懷中坐起,眨巴著兩隻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水碗……下麵的一幹人等全都屏住呼吸……
“呀!”凝霜發出訝異的驚呼,而魏宇楠與魏夢璿此時卻早早的就將尾巴翹到了天上去。
捋著胡須,魏宇楠哼了幾聲說道:“皇上,如今你可是看到事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