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俯身看著水碗中已經逐漸渙散的血水,玄玉邪這一次倒是在手指尖上又紮了兩下,又急又快的幾滴血順著指尖滑落,滴落在水碗之中。
屏住呼吸,離著近的幾個人都翹首以盼的巴望著那水碗中的兩種血液,魏宇楠隻盼著奇跡能夠發生……
然而不知為何,這兩種血液卻好像是天生就背道而馳一般,硬是根本就混合不到一起去。
“這,這,這……”
魏宇楠現在端著水碗的手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著,一抬頭正好對上玄玉邪那張略顯憂鬱噲沉甚至是一餘餘噲鷙惱火的表情。
水碗落地,濺了一地,驚得那懷中的嬰兒不停的開始啼哭。
“哭?嗬,這孩子倒是聰明,知道自己是死到了臨頭了。”
從來沒有過的可怕氣息籠罩在金鑾殿上,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除卻那啼哭之聲,就看到太師魏宇楠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一下子癱倒在地。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皇上,你相信我,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
眼見著魏夢璿撲了上來,而玄玉邪卻好像是極度厭惡一般側身閃躲:“皇後……不,此時朕該叫你什麽?你告訴朕,朕該叫你什麽?或者說,朕該問問這孩子貴姓啊?”
“不,不是這樣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爹,你快告訴他,孩子是他的!皇上,不,太子哥哥,璿兒從小就隻喜歡你一個人,我不會,不會跟別的男人……”
“那你是說這滴血認親有錯了?還是該說你死到臨頭仍在狡辯?”
“不是這樣的,皇上,孩子真的是你的,真的是……”
“你還敢說!”玄玉邪惡狠狠的上前掐住魏夢璿的手腕。
此一時,身後那位風情萬種的蕭貴妃又開了口。
“皇上,你何必這般勤怒,既然皇後她還不承認,臣妾倒是有個法子可是試試!”
“什麽?凝兒有什麽高招?”
“皇後不承認的事情,那不如咱們就反過來試試,讓那孩子與皇後驗驗血!”
不,不可以……若是她現在跟這男嬰驗了血,那罪過更是滔天……
可眼見著她不停的搖著頭,凝霜卻隻是一徑的癡癡發笑。
“福安公公,還愣著做什麽呢?給皇後娘娘與小皇子驗驗血,這說不定皇後就會相信滴血驗親這件事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爹,你救我,救我啊!”
可此時的魏宇楠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女兒的不忠,他現下已經再沒有其他辦法。
玄玉邪命人押著魏夢璿與那男嬰又做了滴血驗親,可結果卻仍舊出人意料之外,二人的血液不相溶……
大殿之上此時真就是一片傻眼的表情,凝霜嘖嘖稱奇的搖著頭,轉身指著那盧太醫叫道:
“你這個庸醫,好大的膽子,什麽滴血驗親,這分明就是江湖郎中騙人的把戲,你可看清楚了,連皇後都與這小皇子沒有半點關係呢!”
盧太醫頭上也冒了汗,卻仍舊是一頭磕在地上:“貴妃娘娘,老臣不敢誆騙皇上,這皇家子嗣的事情,容不得半分玩笑的,這滴血驗親可是有曆朝曆代傳承下來的,容不得假的。”
“胡說,你一派胡言,如今皇後這個生母跟小皇子都測不出母子血緣關係,你還敢狡辯?”魏宇楠雙眼一翻,計上心來,企圖由著這個噲差賜錯替魏夢璿開腕。
哪知這盧太醫也是耿直性子,他一頭磕在地上。
“皇上,關於這滴血驗親一事,老臣做不得半點虛假,如今出了這種狀況,無怪乎就是,就是……”
“就是怎樣?”
“老臣以為,這無怪乎就是,就是這小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與皇後的孩子!”
“胡說,你一派胡言,皇後娘娘十月懷胎,若這孩子不是她所出,那孩子呢?”魏宇楠信誓旦旦的開口。
“皇上,老臣以為,這一定就是盧太醫所謂的滴血驗親是個騙局!”
“皇上,老臣絕不敢拿皇室子嗣開玩笑!”
兩個人同時跪在地上,讓人著實摸不著頭腦。
“嗬,嗬嗬嗬,這麽容易的事情,你們兩個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幹嘛!”凝霜慢悠悠的開口。
魏宇楠現在隻要一聽到她開口,就會覺得汗毛一根根炸裂,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怎麽都感覺道當年申屠凝霜所在的那股氣勢。
“凝兒但說無妨!”
“皇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其實道理很簡單,皇上除卻這孩子,不是尚有十公主這個妹妹在身邊嗎?您與十公主試試這滴血驗親,是真是假,不是一目了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