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楠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抬起頭看著那狀似發了善心的蕭貴妃,卻是一狠心的咬咬牙。
“蕭貴妃不必替這個孽障求情,我魏某人就沒有這樣的女兒,從此以後,魏夢璿與我魏家再無瓜葛,這孩子更是與咱們無關!”
老狐貍,老豺狼,為了自保可是連女兒都舍得犧牲了。
凝霜心底暗自腹誹,卻仍舊搖頭歎息著說道:“皇上,這件事太師還在氣頭上,雖說我不該說這話,但是不管美醜,那畢竟是皇後自己親生的,還是交給她吧!”
“皇後?她都做了這般可恥之事,若再頂著這皇後的頭銜,隻怕會讓天下人恥笑我這東離後宮無主了。”
“皇上,皇上,你不能……當初你登基,可是我爹輔佐你的,沒有我們魏家,你根本就當不成這個皇上!”
什麽是忌言,什麽是胸大無腦?隻怕這些用在魏夢璿的身上都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玄玉邪的拳頭發出清脆的咯吱之聲,從他鬢角那已然暴起的青筋就應該明白,這魏家的女人犯了他的大忌。
魏宇楠渾身不寒而栗,抬起頭叫道:“閉嘴,皇上繼承皇位乃是上應天意,下順民心……”
“爹,當年若不是你在城門口接應,他根本就進不了城!”
“嗯……魏皇後,你這句話老臣可就不愛聽了,當年幫助皇上策反申屠家打開城門的乃是先太後申屠皇後,並不是你魏家!”
“你閉嘴!這是我跟皇上在說話!”
“你,你才給我閉嘴!”魏宇楠已經急火攻心,上前一個耳光抽在了魏夢璿的臉上,讓她一臉的錯愕。
身側的梅若卻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陣的舒暢,這麽多年了,她受得氣終於在今日也可以讓魏夢璿她自己親自嚐一嚐了。
“爹,你,你打我?你竟然打我?爹……”
“閉嘴,我沒有你這種女兒,你竟然在朝堂上大放厥詞,胡言乳語,皇上的皇位那是先皇傳位,又豈是其他人的功勞?”
“爹……”
“閉嘴,閉嘴!”魏宇楠一再的跺著腳,隻為了盡快平息這件事,然而他這個女兒確實是腦子有些不好使,不管他再怎麽想要息事寧人,那邊卻偏偏要惹是生非。
“爹,我不管,我不管,皇上不能廢黜我,我是東離的皇後,他休想將我廢黜再冊立蕭凝霜那個賤人!”
“你放肆,蕭貴妃乃是大涼的長公主,豈容你當庭辱罵?來人,傳朕的旨意,將魏氏女褫奪皇後頭銜打入冷宮,永生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不,你不可以,你不能,爹,爹,你倒是說話啊!爹……”
魏宇楠張著嘴,似乎還想要說什麽,但是一接髑到玄玉邪那冰冷刺骨甚至是有些隱忍不住怒火的表情,他立刻識相的閉上了嘴。
殿外衝進來一群金甲武士,不由分說扯著魏夢璿朝著殿外走去。
“爹,救我啊!蕭凝霜,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詛咒你肚子裏麵的孩子!”
“孩子……哎,皇上,她若是不說,我倒是差點兒忘了,魏太師,你說這孩子……是該交給你,還是給她?”
魏宇楠聽到凝霜這句話,就好像是當眾挨了一耳光。
抬起頭,踟躕著看著玄玉邪,魏宇楠此時倒是怯懦的開口:“皇上,老臣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太師的意思,是要將這孩子交給魏夢璿!”
“老夫慚愧!老夫……”
“太師,今日之事,朕不想再提,你們最好也……”
下麵的朝臣自知今日的好戲也看完了,這下子也該低下頭去了。
待到人離開之後,玄玉冰仍舊喋喋不休的開口。
“皇兄,這魏家你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簡直就是……”
“退下!”
“皇兄!”
“朕說……退下!”玄玉邪的表情已經足以讓更多人感到畏懼,而許偉良扯著玄玉冰轉身也出了金鑾殿。
有些頭痛的揉揉鬢角,玄玉邪轉身開口。
“凝兒,你的這場大戲還真是讓朕出盡了風頭。”
“皇上,我也沒想到那魏皇後會這麽的……給足了我麵子,如今她魏家可真是……顏麵盡失!”
“你啊!朕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朕的這張臉啊!”
“皇上的臉難道還需要她魏夢璿撐著?”
玄玉邪聞言,轉身看著凝霜似有若無的撥勤著那尖細的指甲,而後笑著搖搖頭說道:“十四帶著凝巧回了大涼探親,如今朕的身邊……”
“正因為十四此時離開,才更會讓人以為皇上孤單無援,所以此時皇上看上去……可是最好欺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