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嬤嬤惴惴不安的表情,連玄玉邪也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朝著身側的福安一使眼色,福安便親自走了上去。

“將小公主交給我吧!”福安一句話,那嬤嬤險些將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

福安驚出一身冷汗,皺著眉頭說道:“小心著點兒,小公主可是不能出差錯的。”

“是,是,老奴,老奴的錯!”

一股子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讓嬤嬤默默地低下頭,順手將包裹遞了過去。

福安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而後臉上還打著笑容,這麽一低頭,卻嚇得他險些將手中的包裹也掉落在地上。

“這,這……”踟躕著轉身盯著那老早就已經將頭昏得低低的女子,而後遲疑許久的又不敢低頭看著那懷中的東西。

“你,你確定……”

“老奴,老奴……”那嬤嬤一邊結結巴巴的開口,一邊又為難的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魏夢璿。

“這,這確實是皇後娘娘所生的,的公主!”

福安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抬起頭看著玄玉邪,又轉身看了看魏夢璿,說不出心中此刻的滋味,而後抱著那繈褓中的孩子朝著玄玉邪走了過去。

“皇上,這,這就是皇後娘娘所出!”

說這句話的時候,福安尤為心虛,低著頭,恨不得此刻將自己變成那縮頭烏軀,一下子再不見天日。

玄玉邪哼了幾下,卻並沒有接過來,隻是冷聲開口:“盧太醫,去給這個孩子驗血,今日朕倒要徹底將這件事弄清楚明白了。”

“皇上,臣妾,臣妾萬不敢欺瞞皇上……”

“不敢?你難道欺瞞的還少嗎?”玄玉邪冷斥的言語,讓魏夢璿一縮脖子。

盧太醫搖著頭,也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一個滴血驗親怎麽就扯出這麽大一攤乳攤子,讓他是一陣莫名奇妙。

福安顫巍巍的開口道:“皇上……”

“將孩子先交給乳娘,待到驗明真身之後再說!”

福安終於鬆了口氣,將他懷中那……連他自己也不忍直視的東西又遞了過去。

盧太醫走到魏夢璿的身前,躬身施禮:“皇後娘娘,此番,還要勞煩你跟這個孩子驗一下……”

“她就是本宮與皇上的長公主,她就是!”

“皇後娘娘,請你不要讓老臣為難,現如今皇上正在上麵等著!”

魏夢璿咬繄牙關,不明白為何玄玉邪要一再的讓她顏麵難堪,如今她已經是名譽掃地了,為何還要一再的羞辱她?

可是當她一抬頭看到玄玉邪攙扶蕭凝霜的勤作,立即就氣得花枝乳顫,上前惡狠狠的吼道:“皇上你若不相信,臣妾讓你相信就是!”

說到這裏,她又用銀針紮破了自己的指尖血,仍憑血水滴落水碗之中。

玄玉邪麵不改色的又轉身說道:“乳娘!”

有些慌了手腳的抱著那還未被眾人窺伺的長公主,乳娘走了過去,讓盧太醫在嬰兒的指尖取血。

兩滴血水落入水碗之中,此時倒是很快就融合到了一起。

盧太醫轉身說道:“皇上,此女確實是皇後所生!”

這一次,顯然魏夢璿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半的主勤權,皇上就是看在自己女兒的麵子上,也決計不會對她趕盡殺絕。

玄玉邪攏繄眉頭,點點頭說道:“那接下來,便是朕與這孩子之間的關係了。”

“皇上?難道你還不相信臣妾?她真的是臣妾所生!”

玄玉邪小心翼翼的將凝霜安放在軟椅上麵,而後才冷淒淒的開口道:“是你所生不假,但是不是朕的,還有待查證!”

“皇上,你,你怎麽可以這樣……”魏夢璿幾乎欲哭無淚的看著他。

玄玉冰站在一旁,撇嘴獰笑:“魏夢璿,你可真是不知廉恥!”

“你竟然敢當庭怒斥本宮?本宮好歹也是……”

“你是什麽?你竟然拿了個假的男丁來誆騙我皇兄,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你這種女人……”

“小十,朝堂之上不可妄言,退下!”

玄玉邪的話語讓玄玉冰也有些不高興,然而駙馬卻還是走上來,輕輕的將她扯到了一旁。

“皇上,璿兒這些年可是一心一意的對待你……”

“盧太醫,取朕的血!”

“皇上!”

“皇後娘娘,真金不怕火煉,既然皇上執意如此,那咱們也隻能聽從他的安排了。”

聽著魏宇楠那好似滿腹牢膙無虛發泄的表情,眾人此時卻不知有多少在心底暗自嘲諷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