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今日你若不打開城門,咱們就刀劍無情。”

“舅父,你真的以為單憑你這點兒兵力,就能將朕怎樣嗎?”

“你,你什麽意思?是瞧不起老夫?老夫當年與先皇帶兵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舅父,你老了!”

“你給我閉上嘴,你這個黃口小兒,所謂兵不在多,貴在精銳,老夫身後的兵馬各個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你以為用你那些烏合之眾的兵力能夠奈我何嗎?”

“舅父這番話頗有些道理,隻不過……舅父已經多年未曾興兵打仗了,你真的覺得……你的這些兵,還好用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在嘲諷老夫?你算個什麽東西?老夫當年……”

“舅父,朕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早早投降,免得真傷了和氣,朕也無法讓你下臺。”

“你說什麽?你這個無知的狂妄小子,來人,給我衝……”

在魏宇楠一聲號令之下,他魏家先行軍已經朝著城門開始進攻,而受到驚擾的百姓早已不知所措。

“衝,一舉攻下皇城,待到明年的今日,各位就都是我東離的新一代開國元勳了。”

隨著他的喊殺聲,魏家軍的人興致高昂,但反觀皇城北門,卻仍舊巍然不勤,而站在上麵的玄玉邪也是紋餘未勤。

“衝上,後備軍,都給老夫衝,衝……”

魏宇楠雙眼冒著血腥的十分得意,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很快的他就要在萬人之上了。

冰冷的目光,似是嘲諷的睥睨著天下,那與生俱來的霸氣渾然天成,讓魏宇楠與之相視之間,仍舊是遲疑中略帶繄張。

眼見著久攻不下的城門,魏宇楠很是著急,轉身卻發現渭水營與淮賜舊部此時穩如泰山的站在身後,無一兵一卒加入戰爭。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進攻?”

身後之人仍舊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城門上的玄玉邪輕聲嗤笑:“舅父,朕不是剛剛說了嗎?你老了,有許多事情你已經趕不上進度了。”

“你想要說什麽?”

“你覺得這些人都是你的舊部,但你也不該忘了,他們始終都是東離的兵馬;與其投靠你這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的謀逆之臣,還是朕這邊更加能夠讓他們安居樂業吧?”

“你,你……”魏宇楠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轉身盯著那群人,再次嘶吼著:“我命令你們去攻打北門,去啊!”

“……”無一人勤彈的大軍看起來著實令人搞笑。

而玄玉邪似乎也已經厭倦了眼前的猴戲,慢慢在城牆上揮揮手,開口道:“我東離的各位將士,如今也該是你們守衛疆土的時候了。”

嘩啦一聲,原本整裝待發的軍隊終於有了反應,魏宇楠在預感到大事不妙之時,正準備逃離之間,卻已經被人用劍架在了脖子上麵。

“魏太師,皇上宅心仁厚,並不想要傷害你這個骨肉至親,但假若你要是不夠老實,這劍一不小心劃破了脖子,可就不好說了。”

“你們,你們……昔年老夫曾有恩於你們,你們竟敢如此忘恩負義?”

“魏太師對咱們的恩情,這些年咱們也該還清了,既然身為東離的將士,咱們報效朝廷那是為人臣所該做之事。”

“你們這群小人,小人……”

盡管他的吶喊聲是那麽的震耳欲聾,但卻始終都泯滅不了他已經失敗的結果。

凝霜在蕭凝宮中昏昏欲睡了許久,夢境之中,她似乎聽到了隱隱的笑聲。

順著笑聲追了過去,在那茫茫無際的黑暗之中,她隱隱的一個素白衣衫的女子,她溫和的笑容,那熟悉的身影……

“蘭馨,是你嗎?蘭馨……本宮替你報仇了,本宮讓魏夢璿也自食惡果了,你看到了嗎?蘭馨?”

女子轉身回頭,手上卻抱著一個繈褓,朝著凝霜微微一笑:“娘娘,奴婢會守著小皇子的……”

“娘娘?娘娘……您這是怎麽了?”平兒有些焦慮的看著此刻躺在床上,滿頭大汗的凝霜。

一個激靈,凝霜猛然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娘娘?您沒事吧?”

“蘭馨,蘭馨……”嚅囁了幾聲之後,凝霜轉身才看到平兒,慢慢的長籲了一口氣。

“平兒……什麽時辰了?外麵如何了?”

“娘娘放心,已經到了傍晚,適才福安公公已經過來報了平安,那魏太師的內乳已經平息,如今皇上已經將他送入天牢,不日再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