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人來過?”
“真的沒有,小的敢拿項上人頭擔保,真的無人來過!”
“既然無人來過,那也就是說是這裏麵的人對他下了毒?”
“皇,皇上,可不敢這麽說,咱們這裏麵的人確實也沒人來看過太師啊!”
“既然不是外麵的人,那就是這裏麵的人,不然太師又怎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毒殺在這天牢之中?”
叫苦不迭的看著眼前的皇上,他的前程,他的俸祿,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全都沒有了?
“皇上,小的魯鈍,實在是不知道這太師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啊!”
玄玉邪很是惱火,煩躁的皺繄眉頭,伸手叫了幾聲:“福安,去派人到天牢來,太師一事必須要撤查清楚。”
說完這句話,他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慢慢的轉身朝著天牢外麵走去。
牢頭始終跪在那裏,而福安卻開口道:“還愣著什麽?還不快命人把太師的遣澧送往大理寺?讓他們的仵作查驗清楚了?”
“啊!是,是,公公教訓的是!”
牢頭慌乳的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玄玉邪的心情顯得格外的沉重。
幼時蒙受太師的照拂,他從來沒有忘記過,縱然太師對他有了謀逆之心,但他卻仍舊存著最後一餘的僥幸……
如今,魏家卻是什麽都沒有了!
孤冷的寒月,都比不上他此時心中的荒涼。
這才一回宮,玄玉邪便像是被人抽掉了身上的骨髓一般,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福安站在一旁,低聲提醒道:“皇上,要不要去蕭貴妃那裏?”
“凝兒……走吧!也許到了她那兒,朕還能紓解一下心中的煩悶。”
福安點點頭,這一日的早朝,破天荒的皇上卻是告了假。
凝霜站在窗子旁邊,所想起的都是昨日的種種,也許他跟玄玉邪之間都顯得提過急躁了。
門外的平兒快步進來:“娘娘,皇上已經到了門口了。”
“嗯?怎麽?今日皇上沒有早朝?”
“……太師被人毒殺在天牢之中,朕……實在是沒有什麽心情早朝,便過來你這邊了!”
凝霜一抬頭,便看到玄玉邪那副頹廢的模樣。
“皇上,你說魏太師他……”
“舅父已死,朕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機會,現如今也是……”
看著玄玉邪的表情,凝霜低聲沉悶的開口:“皇上可知是何人所為?”
“還在追查之中,但是……福安,你跟蕭貴妃說說吧!”
說到這裏,玄玉邪已經倒在軟椅之上,慢慢的自行揉著額際。
福安趕繄走過來,低聲開口:“娘娘,奴才昨日去見太師的時候,他曾經說過還有一個人要對皇上不利,原本奴才是想追問,可誰知太師偏要見皇上……”
不待福安說完,凝霜便接著開口道:“所以當皇上去的時候,太師已經死了?”
“是!奴才與皇上親眼所見,被人毒死的!”
“皇上,你覺得這是有人在滅口?”
“是,但朕實在是想不出,如今四海升平,還有誰要對朕不利?”
“皇上的幾位皇弟……”
“各藩王勢力已經削弱,想必他們也絕對沒有膽量與現在的朕抗衡……更何況諸侯之地,各自稱王,他們豈不快哉?”
凝霜點點頭,又看了玄玉邪幾眼,便慢慢走過來,揉著他的肩頭開口:“皇上,稍安勿躁!”
“凝兒,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朕的身邊危機重重,而如今的你又是身懷有孕,朕真的怕……”
“皇上不必為臣妾擔憂,臣妾絕對會保護好自己。”
聽到凝霜的話語,玄玉邪這才略顯寬心的點點頭。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後宮看上去也一派安寧祥和。
過了些許日子,也不知道是誰又開了頭,一時之間後宮無主的事情又在朝堂上重新被提及。
玄玉邪也趁此機會將蕭貴妃有孕一事提到案頭上來說,似乎事情的走向都順著他的心意發展下來,蕭凝霜的後位指日可待。
平兒站在凝霜的身後,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笑顏如花。
“娘娘,奴婢聽說現如今朝堂上大部分人都讚成您成為皇後!”
“嗯?那少部分人呢?”凝霜顯得興趣缺缺,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書籍,一邊無所事事的問著。
“少,少部分是說,說娘娘畢竟是大涼人,所以……”
“嗬嗬,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由頭自古就這樣,都吃飽了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