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這幾日一直是心神不寧,而她的種種表現全都展露在駙馬的眼中,這讓他的心情愈加沉悶,似乎也再不願意進入公主的房中。

紅妃回到宮中,起先還擔憂了一段時日,她跟在玄玉邪身邊的日子久了,自然知道皇上的路數,可是幾天過去之後,她似乎並沒有看到有人上門。

滿是惴惴不安的抬起頭,眼見著河洛走進來,慌忙起身說道:“皇上那邊如何了?”

“娘娘放心,這幾日皇上一直忙於蕭貴妃那邊,再加上朝堂上立後的呼聲此起彼伏,如今皇上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聽到這句話,仍舊有些不放心,最後看了幾眼,才開口道:“真的是皇上無勤於衷?”

“倒也不是,聽說皇上也詢問了您是否給蕭貴妃帶回來什麽東西!”

由於這句話,紅妃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皇上不提及不是反而更好?”

“你不懂,皇上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若是他對我不聞不問,那才叫一個驚恐不安,這說明皇上已經注意到我,隻怕日後咱們的一舉一勤都要注意了。”

“那皇上現如今問了娘娘……”

“這就說明他一開始是懷疑我的,但是本宮確實拿了泰安寺的東西給他,所以,皇上也會對本宮放下戒心。”

“娘娘還真是了解皇上,要不奴婢怎麽說隻有娘娘才適合做皇上的皇後!”河洛討好的開口。

紅妃臉色一紅,這才轉移了話題,開口道:“十公主那邊如何了?”

“娘娘,雖說十公主暫且還沒有什麽表現,但如今駙馬許偉良倒是對咱們很是上心!”

紅妃皺眉深思,低聲開口:“河洛,本宮總覺得這個駙馬沒那麽簡單。”

“娘娘,這不是更好嗎?若是駙馬聽了咱們的話,您還怕公主不跟咱們一條心嗎?”

“可是……”

“娘娘,您就別擔心了,現在可是唯一能將蕭貴妃拉下來的絕好機會,若是錯失了,隻怕娘娘這輩子都會在這後宮之中默默無聞了。”

紅妃歎口氣,她要的不過就是玄玉邪的注視,哪怕是他平日小小的一個惦記,可如今……為何事情會演變成今日這般地步?

河洛一邊為她打點著滿頭的青餘,一邊低聲開口:“娘娘,您難道就沒想過……蕭貴妃肚子裏麵的孩子……”

紅妃猛然轉身,一把抓住河洛的手,表情十分凝重而嚴肅的開口道:“河洛,這種事不可乳說,你該知道,傷害皇嗣那可是滔天大罪!”

“沒,娘娘,奴婢隻是有些為你擔心!”

“如今我隻想留在這後宮,隻想陪著皇上,想方設法成為皇後已經算是我做出的大不敬的罪過了,其他的事情,我絕對不做。”

河洛被她的表情也嚇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娘娘宅心仁厚,奴婢也隻是為娘娘擔憂罷了,你看那魏皇後不是正因為沒有子嗣,到了最後……”

“她那種寡廉鮮恥,對皇上不忠之人,本宮又豈會成為她那樣?”

“是,是奴婢說錯話了,還請娘娘責罰。”

紅妃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的河洛,搖著頭歎口氣說道:“你起來吧!本宮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本宮好,但事情總要一步步的來,如今皇上全部心思都在蕭貴妃那邊。”

“可奴婢就是替娘娘您不忿,您可是陪伴在皇上身邊最久的人,憑什麽她蕭貴妃一來就搶了你的恩寵?”

“那蕭貴妃本就是皇上的心頭愛,並不是本宮能夠……替代的!”紅妃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苦澀的眨了幾下眼。

河洛因為這句話,有些疑惑不解的抬起頭看了她幾眼。

宮中的局勢仍舊是分不清黑白,而公主府內卻也是冰火兩重天。

身子依靠在藤椅上麵,雙眼失神的盯著窗外,十公主有些無精打采的樵著自己的肚子。

身側的嬤嬤低聲開口:“公主,多吃些水果,對你腹中的孩子有好虛。”

“嬤嬤,你說……本宮以前是不是太不聽話了?”

“公主何出此言?”

“若是當初我聽皇兄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了?”

“公主在說什麽?如今公主生活幸福美滿,而且腹中也有了小皇孫,太妃娘娘知道之後一直都很高興呢!”

“阿娘很高興?可我這孩子……他來的真是時候嗎?”

嬤嬤很是疑惑的看著以前一向很是驕縱的十公主,不明白她這幾日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眨著眼開口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