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已經被一柄寶劍刺穿,讓他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當場。

玄玉麒嚇了一跳,慌忙左右轉身,大聲喊道:“護駕,護駕!”

“護駕?護得哪門子的駕?你可不要忘了,朕才是東離的國君!”

“來人,殺了他,你們給我衝進去,將他殺了,我要活捉申屠凝霜那個女人,我要將她碎尻萬段!”

玄玉麒瘋狂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然而剛剛還對著玄玉邪刀劍相向之人卻在此時都定於當場。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我讓你們殺了他,沒聽見是不是?”

周圍仍舊是平靜無波,此時的許偉良開始有些感到不對勁兒,身子慢慢的後退。

“你去哪兒?駙馬?難道你不該跟朕說些什麽嗎?”

“我與你沒什麽好說的,你殺了我全家……”

“哦?殺了你全家?敢問你是何人?”

“我乃前朝黎家人,你當年殺了黎貴妃,又將黎家滿門抄斬……”

“哈,哈哈哈,這話你聽誰說的?我想這件事想必又是小六告訴你的吧?可是事實卻是……你們黎家可是你眼前這位好主子他監斬的,一個不留,不對,還留了你這麽一個!”

許偉良傻眼的轉過身去,卻看到玄玉麒猙獰的麵孔。

“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可是黎貴妃的兒子,我怎麽可能會對黎家出手?”

“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對自己親妹妹下手之人,朕不覺得你會對黎家有什麽顧慮,許偉良,你若是不信,大可去詢問當年與他一同監斬的刑部吏部兩位尚書。”

許偉良看著玄玉邪坦滂滂的眼神,在看到玄玉麒猙獰躲閃的表情,心底這麽多年以來的堅持逐漸崩潰,土崩瓦解,抱著頭說道:“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你聽從了他的話,對自己的妻兒都痛下殺手,你怎麽對得起小十?”

“我沒有,我不是,我隻不過就是想要報仇!”

“你為了報仇,可以利用小時對你的感情,你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不,我隻是,隻是……是你殺了黎家的人,是你……”

話語未完,卻已經愕然的睜大了雙眼,眼見著心窩虛插著的那跟簡陋的木質釵子,抬起頭,一口血噴了出去。

“是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你竟然殺了我的女兒,佛祖,信女今生願意承受遁入額鼻地獄的罪孽,但是這個畜生,我絕不能留!”

裕太妃惶惶然見再次用力,已經將那隻沒入胸口的木釵再次更深的紮進許偉良的心口。

“我……嘔,的孩子,孩子……”許偉良心神渙散,如今在他眼前晃勤的隻剩下那十公主臨死前的痛苦嘶吼以及他那血肉模糊的已經成型的孩兒。

帶著他最深沉的懊悔與痛苦,他終於還是離開了這個讓他充滿罪惡的世界。

“嗬,如今你身邊可還有什麽可用之人?”玄玉邪慢慢的朝著玄玉麒走近了兩步。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我讓你們現在就殺了他,不管是誰先殺了他,我都會加官進爵,重重封賞!”

“你這是在跟朕的禁軍說話嗎?要不要試試,他們到底聽誰的話?”玄玉邪冷冷一笑,慢慢抬起手指向玄玉麒。

“來人,將他抓起來。”

原本麵對著玄玉邪的那群人此時有條不紊的轉身,寶劍直直的指向了玄玉麒的脖頸。

“你……”

“你當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玄玉麒,你終究是個失敗者!”

“不,我沒有,我沒有……玄玉邪,你以為你還能高興到什麽時候?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將我拿下又如何?東離始終都會敗落在你手中。”

“哦?你倒是說說……”

“嗬嗬嗬,哈哈哈,玄玉邪,你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我告訴你,其實你終究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才是失敗者;如今裕太妃的人已經突破東離的軍隊,他們揮軍南下,直搗黃龍指日可待!”

裕太妃渾身戰栗不已,搖著頭說道:“不,不可能!”

“老女人,你還真是蠢得可以,這麽多年以來,你們朗姆族一直對東離虎視眈眈,但礙於沒有借口,一直無法開戰,可如今你給了他們最好的借口,哈哈哈!”

聽著玄玉麒瘋狂的話語,裕太妃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的佛珠再也難以彌補她心中此時的悔意。

“罪過,罪過,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

“玄玉麒,你當真以為裕太妃的人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