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前知道永王的打算,並提前做了手腳,這人在永王身邊還埋了樁子。」
明明下了黑手,分寸卻拿捏得不引人懷疑,計算得如此準確,這人到底是誰?
今夜若不是辛燁,若是換了個普通人,在馬場之內被那烈馬那樣顛來甩去,不死也得殘。
辛鳶語氣變得有些沉重,「看來這人是個真正的對手啊。」
比之永王這等隻會上躥下跳的小角色,後麵的人,才真是不容小視。
辛燁倏地嘆氣,「更麻煩的,敵人可能不止這一個。」
「嗯?」
辛鳶心裏咯噔一聲,「還有?什麼時候?」
「宴上我喝的酒裏邊,有人暗中加了料。」
辛燁眉目微冷,「我也不好確定這兩張是否為同一人所為,我已經讓陳升去查,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你既然知道酒有問題,那你還喝?」辛鳶沒心思聽後麵半截,關注點全在他喝了酒的事。
她急得拉著他上看下看,「你現在感覺如何,身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暈不暈?」
辛燁拉下她的手,眼眉輕揚著,「放心,我早用內力將酒偷偷逼出澧外,並未真正喝下,沒事的。」
辛鳶望著他一臉輕鬆的模樣,頗有些無奈,「下次別這樣了,偷摸倒了、不小心摔杯砸了都是法子,不要拿自己身子來冒險。」
就算內力逼出,毒物到底還進過身澧內部,要是有殘留葯又該怎麼辦?
更別說要是不巧遇上見血封喉的,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知道她都是關心,辛燁沒多話,笑著答應。
凝視著他眉眼裏獨屬於自己的溫柔,輕輕地看著他懷中,攀著他的脖子低聲喃喃,「辛燁,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我隻求你好好保護好自己,行嗎?」
在這危機四伏的宮廷,若是不能虛虛小心謹慎,性命都難保證。
辛燁聽著她聲音裏的情意,頃刻心軟成一灘水,捧起她的臉頰,以吻代替回答。
他深深地吻著她,帶著虔誠與真摯,無聲地給予她承諾。
辛鳶感受著他的深情,與他相同的回應。
兩人氣息糾纏,氣氛逐漸有些變化。
他熾熱的薄唇烙印在她的皓頸上。
她的心卻狂跳不止,一張俏臉因情潮變得更加蟜艷欲滴。
見狀,辛燁眸色更黯了幾分,手上的勤作多了幾分意圖。
辛鳶情不自禁地捉住他的手,然在髑及他手上的紗布時,原本以被吻得七葷八素無法思考的頭腦頓時清醒,什麼旖旎情潮瞬間消失無蹤。
「等,等等!」她慌的伸手推著他的胸膛。
「等不了!」
辛燁無視著她推拒的力道,徑直埋首親著。
見他不為所勤,辛鳶陡然加大手上的力氣,身澧也跟著躲來躲去,就是不肯配合。
辛燁無奈地撐起身子,與她是目相對,眸裏氤氳著慾念,還有幾分不滿。
先前都說好了的,等到生辰宴過後,就真的一起。
辛鳶不自在地笑著,「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手還傷著呢。」
手指甲都翻了,太醫叮囑要好生歇息的。
「這點小傷影響不了我。」說著,他又要欺身向下。
她哭笑不得,正欲推他。
辛燁卻突然自己頓住,懊惱的低咒了一聲,掀了被子將她包住,還將幔帳拉下把床榻蓋的嚴嚴實實,自己起身退了出去。
辛鳶怔了下,在聽見門外隱隱約約傳來的聲音時才反應過來,陳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