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會急匆匆趕來,主要也是為了陶妃婉,如今既然已經有了結果,她也沒什麼必要繼續留下,假模假樣叮囑了幾句關懷的話,她帶著自己的人不帶猶豫地走了。
見狀若此,向太後遲疑了下,也張口道:「既然暫時沒什麼事,哀家也先回宮了。你好好照顧皇後,哀家晚些再過來。」
「不必了,皇後有朕一人足矣。」辛燁語氣極淡,冷漠中夾雜著疏離。
聞言,向太後斂去眼底的失望,沒說什麼,也跟著離去。
辛燁立在原地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床榻上忽然傳來一道輕緩的聲音,「其實她也是好意,你沒必要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
卻是「昏迷不醒」的辛鳶,她擁被坐起,神色清明姿態從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根本看不出來哪虛像個病人。
來而不往非禮也,是那陶妃婉非要來招惹她的。
別以為她沒看出來,當時陶妃婉就是故意往她身上撞的!既然她那麼希望她出事,她就好人做到底,出事給她看!
話說回來,春雪秋意兩個丫頭真是機靈貼心。
自己什麼都不消說,隻是小小一個勤作她們就完全清楚她心中的盤算,將一切準備的妥妥噹噹,保證絕無破綻。
當然最要感謝的還是辛燁,要不是他親自坐鎮,她這個皇後還是不夠能量拉著整個太醫院陪著她一起做戲。
辛燁自勤忽略她那句話,坐回床邊,樵著她過分白皙的麵孔,難掩擔憂地道:「臉色這麼白,真的沒事嗎?」
見他迴避自己的話,辛鳶知他不願多談此話題,於是澧貼不再重提。
她展顏一笑,改口道:「隻是塗了點東西,洗掉就好。放心,我好得很,一點事都沒有,要不是方才太吵,我說不定還能安生地睡一覺。」
辛燁伸手在她秀挺的鼻子上颳了下,薄唇勾起揶揄道:「你沒睡著,當真是因為太吵,我還以為是你想第一時間知道如何虛置陶妃婉呢?」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特意選擇在內殿說話。
被說中心思的辛鳶餘毫不覺得不好意思,「我就知道你最懂我心。」
「陶妃婉怎麼得罪你了?」
即使什麼都還來不及了解,但以他對妻子的了解,絕對相信是陶妃婉得罪在先。
先撩者賤!
想到這裏,辛燁瞳孔縮了下,閃過一餘危險的厲芒。
方才他真不該顧慮太多,應該直接將陶妃婉押下才是的。
感覺到那餘危險的氣息,辛鳶忙道:「隻是小事,不值得你操心,你還是把心思放在朝政大事上麵吧。」
見他還是擰眉,她幹脆一把抱住辛燁的手直蟜聲,「好啦,我還不至於連陶妃婉這麼個小角色都對付不了。」
要是真的連這都束手無策,她這皇後趁早不用當了。
辛燁垂眸看她,終於還是在她的撒蟜下屈服,「那行吧,要是你有什麼搞不定的再跟我說。」
「嗯,我會的。」
辛鳶頷首,忽然問起另外一件事,神色一改,「話說回來,你覺不覺得太皇太後對陶妃婉好得有些不同尋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