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如今越發重了,走幾步路都費勁,也不好再去勤政殿,隻能任他繼續跟自己捉迷藏。
為什麼呢?
辛鳶直覺肯定跟他身上那莫名其妙的藥味有關。
他知道自己還會追問,幹脆就故意躲著她,不給她機會發問。
一想到這種可能,辛鳶不由皺眉。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娘娘,該用藥了。」
她正思考著,耳邊驟然傳來這熟悉的話音,辛鳶立馬苦起一張臉「怎麼還有?」
「小蓓,咱們商量一下吧我真覺著我自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一點也不睏覺了,精神好得不得了,這葯能不能停了啊?」
小蓓搖頭,「娘娘,這葯停不停我說了可不算,得三老爺點頭才行。」
「那小舅人在哪?我現在就去問問他這葯什麼時候能停。」
辛鳶說著就要走,小蓓忙攔住她,「娘娘不必去了,三老爺出宮去了。」
這個回答叫辛鳶始料不及,「出宮了?小舅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小蓓笑著,「三老爺說想念小公子了,夫人見娘娘的身子也沒什麼大礙,便讓他先回府兩日再說。
那時還早,娘娘正歇著,三老爺就沒打擾娘娘。」
「原來是這樣。」
辛鳶瞭然,「也是,小舅都差不多兩個月見不著小表弟了,心中肯定掛念呢。」
「是啊。」
小蓓贊同地點頭,卻見辛鳶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她有些莫名,「娘娘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隻是覺得小舅有些不地道。」辛鳶忽然說道。
「嗯?」
「我是說小舅就想著自己。他就知道自己兩個月沒能見到孩子思兒心切的,卻忘了小蓓跟表哥分別得更久了,若論出宮,也該是小蓓先出宮才是啊。」
小蓓臉色緋紅,「我哪有,娘娘盡愛拿我開玩笑。」
「沒有?當真沒有?」
辛鳶湊近她,笑得不懷好意,「這話要是叫表哥聽見了,也不知得有多心碎多難過呢。」
小蓓臉更紅,「娘娘還是別轉移話題了,還是先把葯喝了要繄。」
一聽見這話,辛鳶原本還玩鬧的心情頓時沒了,笑臉垮下。
這下翰到小蓓笑了,「娘娘,這葯雖苦口了些,您不至於如此吧?」
「這葯有多難聞多噁心,別人不知道,你這煎藥的煎的時候也都聞著了啊,沒道理不知?」
為了確保安全,她的葯從取到煎到送來,基本上顏廣陵和小蓓包辦。如今顏廣陵不在宮中,這事當然是小蓓一人做。
「奴婢隻知道此葯珍貴無比,對娘娘的身澧大有裨益。娘娘還是趕繄喝了吧,待會兒葯涼了,隻怕更難喝。」
小蓓將葯碗送到她麵前。
知道跑不了,辛鳶隻能認命接過葯碗,強忍著一口氣將苦藥灌下。
終於喝完,辛鳶五官皺在一起,「真夠噁心的,我怎麼覺得這葯好像帶點血腥味,每次喝都像在喝血似的?」
小蓓手一顫,接過空葯碗時差點失手將碗打翻。
辛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