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蒙原簡直欲哭無淚。
肅王殿下限他明日之前必須破案,他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叫他拿什麼交差?
這不是難為他嗎?
明輝望著急得直轉圈的蒙原,禁不住暗自搖頭。
莫不是此人以為就這麼在屋裏走來走去,什麼事情都不做,案情就會自勤浮出水麵?
蒙原這邊也才想起明輝的存在,忽然眼前一亮,一個箭步衝上前哭求,「明大人,您是貴國的刑部尚書,傳聞您明察秋毫,斷案如神,這案子您肯定有辦法,老哥您幫幫我啊。」
明輝當然不可能應下,「蒙大人,不是明某不願幫忙,實在我皇聖命在先,這三日,明某隻許旁觀,不得插手,請恕明某愛莫能助。」
事實上,就算沒有聖旨在前,他也絕對不會沾手這種關乎兩國的案子。
誰知道這案子最後又會牽扯到哪些人哪方勢力?他如今可不是年少輕狂時候,不想再因為查個案子一不小心捲起國與國間的紛爭。
教訓一次就夠了。
見他拒絕,蒙原著急,「別啊,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人會知道?」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方紋飾靜美的玉佩要塞進明輝手中,玉佩水頭極好,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明輝斷然拒絕,「還有天知地知,明某的良心更知,明某斷不可能如此做,蒙大人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蒙原噎住,更是想哭。
怎麼偏偏還遇上個榆木疙瘩,難不成是天要亡他?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通報聲。
「蒙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告。」
蒙原正是煩躁,朝外罵了一句,「還能有什麼要事,沒見本官正煩著呢嗎!」
門外一靜,須臾又道:「大人,是關於泠歌姑娘的。」
一聽泠歌的名字,蒙原即時彈起,衝出門口,「怎麼回事,快說快說!」
「大人,這是屬下在泠歌的房中搜到的。」說著手下呈上一物。
那是一枚小小的腰牌。
蒙原著急地將腰牌抓在手中,「這是何物?」
手下提醒,「大人,您仔細分辨這上麵的字元。」
蒙原研究著腰牌上的紋路,三角眼瞇著看了許久,忽然眼前一亮,「這是……」
明輝這是也走上前。
蒙原本想將東西也給明輝瞧瞧,可一想到方才這廝那樣嚴詞拒絕自己,蒙原立馬不幹了。
他朝明輝重重哼了一聲,回頭看著自己的手下,「此事得立即稟報殿下,殿下此刻何在?」
「殿下……」
那手下看了眼蒙原,又看著他身後的明輝,支支吾吾。
蒙原瞪眼,「吞吞吐吐的做什麼,說啊!」
那手下沒辦法,湊近蒙原耳朵快速說了一句。
蒙原睜大眼,「你說殿下去了……是真的?」
手下點點頭,「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蒙原看著手裏的腰牌,咬了咬牙,「走,正事要繄。」
「是。」
蒙原帶著人急匆匆地走了。
明輝見狀忙跟上,邊走著邊皺眉。
什麼腰牌?
沒記錯的話,中秋宴當夜,肅王便下令調查與泠歌接髑的所有人事物,她的房中更是被掀了個底朝天,當時並未發現過什麼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