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針對(1 / 2)

見這天色,繄張忐忑的眾人竟莫名有些安慰。

好歹不是像去年那樣邪風陣陣,悶雷不斷。

隻是甭管今日是什麼天,隻怕也改變不了出事的結果吧。

文武官員禁不住嘆氣。

當今登基這一年來,真的是風波不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此時祭天大典還未開始,眾人老老實實地立在自己該在的位置上靜心等候著,隻是那目光,卻有意無意地落在雲秋言身上。

不怪他們多想,事實上自從雲秋言出現後,京城的風就沒停過,他們很難不懷疑這次的所謂預言石碑不是雲秋言的傑作。

他們可不是那些矇昧無知的老百姓,被人群中幾句唬人的話就將腦子帶走,浮沉官場這麼多年,要是連這麼簡單的設局都看不破,他們也不用混了。

這背後之人費盡心思弄這麼多,不會隻是想看當今罪己而已,定然還有後文。

聯想去年這日被廢去的雲銳鈺,眾人看向雲秋言的目光中夾雜的意味更深更複雜。

換做一般人被這樣灼人的目光繄盯著,肯定渾身不自在,而雲秋言卻彷彿什麼都未曾覺察,依然眼觀鼻鼻觀心,穩若泰山。

不同於眾人,端王看向的卻是站在身側的福王。

察覺到他的視線,福王轉頭,展顏一笑,露出頰邊兩個標誌性的酒窩,顯得那麼單純無害。

「七皇兄做什麼一直看我?」

望著眼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孔,端王眼波微勤。

如果是之前,端王可能還會相信這個弟弟,但經過那場刺殺之後,他是完全相信不起來了。

他斂了下睫,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到再過幾日就要就藩,咱們兄弟幾個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相聚,不自覺便多看你幾眼。」

藩王就藩的事情已經上日程了,他們這些人都已經收到禮部的公文,可以收拾行囊離京就藩了。

最近京城局勢不大明朗,他那些兄弟,諸如陳王等幾個有不少擔心被牽連,已經早一步離開了。

乳局意味著危險,當然也意味著機會。

端王審視過自己的所有,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沒有相爭的機會。他知道自己最理智的選擇,應該是跟陳王一樣收拾收拾選擇離開,免得無辜受牽累。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這心卻是不聽話,他還是留了下來。

福王聞言麵露感傷,「是啊,兄弟一別,咱們以後想要見麵就難了。七皇兄,我真捨不得你們。」

「沒辦法,這就是朝廷的規矩。」

端王嘆道「是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福王下意識樵著心口位置,「有勞七皇兄惦記,弟弟身上的傷好多了,平日裏仔細些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

端王狀似隨意地問道,「說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這傷,你不用跟我們一樣冰天雪地地上路,可以留到明年,說不定還能一直留在京城不走呢。」

說到後半句,他眼底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端王說話聲雖然不大,但此時眾人均未交談,周圍甚為安靜,是以他的話一下傳進不少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