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畫中人的模樣,再聽著兒子聲聲嘩換,辛鳶心中悵然。
也不知道辛燁現在走到哪裏了,一切可還安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歸來?
一隻柔軟的小手溫柔地樵在她的臉頰上,辛鳶一怔,看著懷中的小初賜。
他歪著小腦袋,小手舉著,彷彿在安慰此時情緒低落的她。
辛鳶心底一暖,抱繄懷中這惹人愛的小傢夥,「娘沒事,謝謝小初賜。」
小初賜黑葡萄眼睛望著辛鳶,「涼……」
聽見這發音,辛鳶忍不住笑,「你還真是你爹的親生兒子,連學話的發音都一模一樣。」
記得當初辛燁剛會說話時,就是把「娘」喊成「涼」,她到現在還記憶深刻。
小初賜彷彿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眸子越發璨璨亮亮。
見狀,辛鳶眼底笑意更深,「不過你比你爹好多了,不管對不對都樂意說,你爹可不是,字沒學會就愣是不說,當初我還怕他是個啞巴,擔心了好久。
說起要不是後來那次中秋意外,還不知道要被他瞞多久呢。」
憶起從前,有許多的畫麵一起幕幕閃過,一切仿似昨日新鮮發生一般。
辛鳶不由嘆氣,「想想當初那個時候真是讓人懷念,單純而簡單,沒有那麼多噲謀算計,更沒有這些……」
她瞥了眼案上堆滿的摺子,嫌棄不已,「……惹人煩的奏摺。」
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小初賜咧著小嘴一笑,竟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感。
辛鳶無奈苦笑,在小傢夥軟乎乎的小臉上重重親了一下,重新投入厭煩的政務之中。
小初賜也是可心,見娘親忙碌著,便也乖乖坐在一旁自己玩耍,不去打擾。
母子倆就這麼佔據著長椅的兩邊,各忙各的,瞧著倒也和諧。
不多過了多時,春雪從外麵入內,「娘娘,長寧宮那邊又開始鬧了。」
辛鳶頭也不抬,懶懶地問道:「怎麼,她又絕食了?」
「娘娘說笑了,她都這把年紀了,折騰得了第一次哪能折騰得了第二回,別不小心真假戲真做,把老骨頭搭進去。」春雪毫不客氣地取笑道。
這丫頭嘴巴夠損的。
辛鳶忍著笑,問道:「那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還是鬧著要見您。」
「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幾回了?」
沒錯,這已經不是太皇太後第一次喊著要見自己了,不過這之前,辛鳶都沒有理會。
春雪在心裏算了下,「第四次了。」
辛鳶點點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晾了她這麼久,也是時候過去走走了。」
見她站起,小初賜立即放下手中的玩具,眼巴巴地望著辛鳶,意思很明顯:要跟!
辛鳶禁不住有些心酸。
之前小初賜雖然也黏自己,但是也不至於時時刻刻都要跟著,如今卻是不同,這孩子時刻都得瞧見自己,大抵是怕自己像辛燁一樣走了就消失不見。
一想到這兒,辛鳶更是心疼,溫柔地將兒子抱入懷,「安心,你是娘的心肝寶,娘是絕對不會丟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