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你爹也不會。」
得了保證的小初賜終於滿意,歡喜地勤著小手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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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宮
辛鳶將小初賜交給春雪,身子一屈行禮,「臣妾參見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不大在意地瞥了眼小初賜,視線落回辛鳶身上,語氣嘲諷道:「皇後如今是日理萬機,既管著後宮又理著前朝,忙得都無暇顧及哀家這沒用的老婆子了。」
無需她吩咐,辛鳶自己站起,笑盈盈地道:「皇祖母說笑了,您這一傳喚,臣妾不就巴巴地來了嗎?」
太皇太後懶得與她打嘴仗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問道:「哀家今日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那事有消息了嗎?」
「皇祖母也太心急了,這才多會時日,哪那麼快有消息。」
其實該做的她都已經做好了,隻是不想太快,免得著相,惹人心疑。
太皇太後皺眉,皮笑肉不笑地道:「哀家也是為你著急,皇帝現在征戰在外,要是一不小心短少了錢糧可就不好了。」
辛鳶臉色一正,「皇祖母不必著急,臣妾會吩咐他們盡快的。」
見她果然受脅,太皇太後眼底閃過一餘得意,「如此甚好。」
辛鳶抬眸望著她,目光深深,「皇祖母的事臣妾會盡心盡力辦好,希望到時皇祖母也能信守承諾。」
「當然,隻要您能把人找著,一切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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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吳王逝世之後,吳王府就徹底荒廢下來了,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聞人氣,死氣沉沉。
但是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這廢舊的吳王府就不時傳出慘叫聲,而且經常在夜半之時,嚇得左右鄰裏不得安眠,正如此時。
「啊……」
又是一聲淒厲慘叫聲傳來。
慘叫的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多時的雲銳鈺。如果說當初從天壇逃走的他是一隻喪家之犬,如今的他便是連喪家之犬都不如。
形銷骨立,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隨著鐵梳無情梳下變得鮮血淋漓,麵色煞白,汗流得就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雲秋言饒有興緻地欣賞他此時的慘狀,心裏一陣痛快。
這二十多年,他每天都在等著這一日,總算是讓他等到了。
雲銳鈺像隻死狗趴在地上,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軟骨頭地哭求道:「饒了我吧,求你了,雲秋言,念在咱們叔侄一場的份上。」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雲秋言頓時暴怒,「饒了你,當初我父在你手裏時,你何曾想過饒了他!但凡你有半點悲憫之心,今日都不會淪落到這種下場!」
雲銳鈺忙連扇自己的嘴巴,「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慚愧……你想要什麼,我加倍補償你,皇位,現在雲烜業那崽子出征在外,隻要你放了我,我一定能幫過你,真的……」
「你居然還能知道外麵的消息,看來確實是我做的不夠!」
聽著這噲惻惻的語氣,雲銳鈺臉色一白,然未等他解釋,便見雲秋言朝一旁使了個眼色,那冷血殘酷的施刑人已提著那滴血的鐵梳朝自己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