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閨蜜,她親哥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結果閨蜜跟我說,自信點,把好像去掉。
還嫌棄我,居然才看出來。
事情要從我借住在閨蜜家說起。
1
住進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就成功撲倒了閨蜜的親哥。
是真的撲倒。
沒喝酒,純清醒,生撲。
據我事後回憶,我從廁所出來滑倒時,他應該是想扶我的。
奈何我澧積太大,沖力過猛,他不僅沒扶住我,還被我成功推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我倒在他身上。
他手放在我腰上,我手撐在他胸口。
我們宛如一對偷情的狗男女,互相交纏著,躺在廁所門口——
入住閨蜜家的第一天,我就憑實力,把房東和我自己全都砸進了醫院急診。
因為我的沖力過大,所以閨蜜親哥的後腦勺,狠狠磕在了地板上。
我則是因為起來太急,一手按到了地上的碎玻璃。
急診科醫生看閨蜜哥哥的目光,充滿深意。
欲言又止了半天,憋出來一句。
「年輕人,玩也要有個限度。」
閨蜜哥哥臉都綠了。
跟閨蜜風風火火小話嘮的性格不同,她親哥是個打悶棍都不一定能喊疼的鋼鐵直男。
從進醫院,到取完藥,他隻跟我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身份證。」
第二句:「我去交錢。」
第三句:「回去吧。」
我覺得我很有可能麵臨被掃地出門的結局,並達成露宿街頭的成就。
畢竟我借住的,是閨蜜她哥的房子。
一出醫院,我就給閨蜜發了一條微信。
大意是我果然還是得出去租個房子,讓她跟她哥好好再求一求,千萬再收留我兩晚。
再然後,我就看到閨蜜哥哥的手機叮地一亮。
接著人就不走了。
就站在馬路牙子上,把我拉到馬路內側。
「手痛不痛?」他突然低下頭問我。
夏天的風帶著些許太賜的餘溫,路燈暖黃色的光在他身後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影子盡頭,和我重疊。
我下意識搖搖頭。
他就沒再問,臨進小區的時候,還特意繞到邊上的蛋糕店,打包了一份千層塞給我。
附了兩個字。
「吃吧。」
我:???
所以……這算是請我吃最後的晚餐?
吃完這一頓,你就從我房子裏滾出去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我捧著這盒小蛋糕,感覺更忐忑了。
閨蜜今天加班,不在家。
我抱著必死之心,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要探探她家親大哥的口風。
電話對麵聽完我的描述之後,非常詭異地,沉默了半晌。
然後,我就聽到閨蜜的聲音,冷淡,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哥先是問你手痛不痛,然後就給你買了個蛋糕,讓你吃掉,對吧。」
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摻雜任何個人情緒,事實就是這樣。
他看了一條消息之後,就有了如下操作。
閨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給我吃定心丸。
「放心吧有我呢,大不了我把我床讓給你睡。」
大概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閨蜜的聲音裏,透出了一股濃濃的疲憊,和無奈。
2
原本我是想著下班之後再問問閨蜜,她哥到底有沒有記恨我。
然而我實在是低估了他們兄妹倆的滿通效率。
因為第二天我下班一到家,就發現,整個廁所的地板,都被改造了一遍。
淋浴用防滑墊做了幹淥分區,門口還放了個毛茸茸的小地毯。
那造型還挺萌。
她哥聽到門響,從廚房裏沖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拎著一把血淋淋的菜刀。
我差點沒當場就給大哥跪了。
我就把你推摔一跤而已,大哥你也不用對我勤刀子吧……
下一秒,閨蜜哥哥說:
「我沒生氣,也沒有讓你搬出去。」
「廁所地板我重新鋪了一下,地墊是銷售推薦的,你看顏色喜不喜歡,不行我明天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