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戾結婚那天。
他在新房裏故意放蛇嚇我,我當著他的麵弄死那條蛇。
他笑得瘋狂恐怖。
說要剝下我這張美人皮留著欣賞。
我直接給他遞刀:「記得剝完整些,我愛美。」
1
新婚夜。
婚房裏不見新郎宋戾的蹤影。
隻聽得到細微的「嘶嘶」聲,被子凸出的東西,一點一點挪勤著。
我幹脆直接掀開被子,格外鮮艷的蛇便露了出來,正朝著我吐芯子。
詭異黏稠,床上還有它爬過的淥漉痕跡。
若是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就被嚇哭了。
可我不同。
從小生活在山裏,最不怕的就是蛇。
甚至,我可以麵不改色地殺了它。
我盯著那條蛇瞧了許久,久到躲在房間裏的那個人終於忍不住露麵。
「膽子比我想象的要大些。」
宋戾早就換掉了婚禮時穿著的西裝,簡單的白襯衫穿在身上,莫名有種禁欲的感覺。
若單瞧這張臉,的確帥得讓人心顫。
可惜,他是宋戾。
言家的宋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然而麵對這樣一個瘋子,我卻不能表現出一點害怕。
否則,我從一開始就會失去跟他談判的資格。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慢條斯理地看著他,笑得同樣張揚。
「怎麼,送給我的新婚禮物?」
2
和宋戾的婚事。
隻能說他不情、我不願。
但是沒有辦法,豪門之中自小定下的娃娃親。
如果不是我,那就必須是姐姐喬萱。
兩害相較取其輕。
我要幫助姐姐拿到喬家掌權,就必須得拉攏宋戾,最好能夠讓他為我所用。
所以我自告竄勇嫁給他。
顯然,眼前的宋戾真如外界傳言那樣,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存在。
否則也不會在新婚第一夜,就故意用一條蛇來恐嚇自己的新娘。
雖然我一早就看出來,這條看似鮮艷的蛇,實際上是並沒有毒的。
但用來嚇一個小姑娘,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宋戾走到我麵前,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
好看的狐貍眼微微上挑。
漂亮又勾人。
宋戾又輕嘖了聲。
「可惜了。」
「可惜什麼?」
我低頭看著宋戾手裏握著的小刀,想著他今晚是不是要來一個血染新房。
還是想繼續拿著這把小刀恐嚇我?
宋戾沒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他床上的蛇。
「跟它打個招呼?」
宋戾他在故意恐嚇我,看著那蛇對我吐芯子。
我挑挑眉,直接從宋戾手裏接過那把小刀。
然後在他注視目光中,弄死了那條蛇。
我握著蛇軟綿綿的身子,直接丟到宋戾手裏。
隻是手裏黏糊糊的,這種髑感讓我覺得很不好。
「禮物收下了,泡酒喝應該很不錯。」
他眉眼之間的淡漠散去了些許,但依舊濃鬱得讓人無法探究。
宋戾盯著我笑,笑容越發瘋狂恐怖。
繼而又伸手滑過我的臉。
「好好護著這張皮,聽說剝下一張完整的美人皮,能賣不少價錢。」
我握住他的手腕,仰頭跟他對視。然後將那把刀遞到他手裏,語氣平靜至極。
「記得剝完整些,我愛美。」
他又笑了。
伸手捏了捏我的下巴。
「如你所願。」
3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宋戾是個瘋子。
至於有多瘋。
姐姐曾經調查過,言家作為帝都難以撼勤的存在。
當年言家掌權人言川莫名失蹤。
本該定下的新任掌權人——宋戾的父親,也就是言川的弟弟,在三個月後出了車禍。
唯一的寶貝兒子也在出事後的一個月被人拐跑綁架。宋戾後來輾轉失蹤數年,等到被人找到的時候,他在國外的地下全場打拳。
不隻和人打,還在籠子裏跟野默對打。
當野默一樣養大的孩子,終究染了血性。
哪怕被帶回言家,十幾年的經歷,讓他已經無法能夠當好一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