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他都無法換回「言」這個姓。
隻能用著其母親的姓。
現在的言家,掌權人是宋戾的三叔。然而宋戾手裏握著他父母的股份,同樣也不容小覷。
隻是摸爬滾打長大的宋戾,性子變得扭曲恐怖。
小侄子不過是拿了他的東西,他就把侄子胳膊給弄折了。
搶
他生意的,宋戾也毫不手軟。
總之,他現在已成了整個帝都忌憚的存在。
因為足夠瘋,所以做事情從來都不會有所顧忌。
但是他若想要得到他父母所留下的全部股份,想徹底拿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就必須要按照兩家先前約定娶了我。
和我聯姻,他才能夠有足夠的支持。
才能夠徹底掌握言氏大權。
顯然,他並不待見我。
所以才會在新婚之夜放蛇來威脅我。
我不能慫。
宋戾是一個生性涼薄的人,做事完全不計後果。他甚至也不在乎手裏的產業究竟如何。
他隻是想搶過來玩一玩,僅此而已。
純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若我在新婚夜,跟所有人表現一樣害怕恐懼他。
他就會認為我無趣。
那麼,這場聯姻從開始我就輸了。
所以我親自把刀遞到他手上。
不是想要剝下我這張美人皮嗎?
沒關係,我甚至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隻是若我今天慫了,那這場聯姻對我而言就毫無用虛。
畢竟我想要的,是宋戾這把鋒利無比的刀。
然後,為我所用。
4
早上起來的時候。
宋戾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餘毫不顧忌我。
「憐香惜玉」這個詞,對他而言更是妄想。
他才不會考慮我的感受。
至於我,剛從床上起來。就看見床頭櫃上擺著那條已經了無聲息的蛇。
旁邊還放了一張紙。
我拿過來看:「給你的禮物,就好好收著。」
我笑了。
還真是一個別致的禮物。
我從早上等到傍晚,宋戾才回了家。
他一回來,我便聞到了些許的血腥味。
身上有好幾虛傷口,看樣子像是跟別人打了一架。
瞧這副樣子,我都能夠猜他是否去幹殺人放火的勾當了。
宋戾臉色不太好看,他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去浴室洗澡。
嘩嘩的水聲,滲透出的水跡裏泛著紅,我覺得特像兇案現場。
等他出來的時候。
我給他遞了一杯水。
「我不喝熱的。」
宋戾聲音很淡,眉眼間帶著濃鬱的戾氣。
「涼的。」
我補了一句。
他看我的目光帶了些許詫異,但這次沒有再拒絕。
其實這很好猜。
被人折磨了十幾年,每天關在暗無天日的拳場跟人打拳,又或者去默場,跟那些兇猛的野默玩命。
既然不當人,那就把它當成默的習性。
默,不就愛喝涼的嗎?
「明天你得陪我去趟言家。」
正在喝水的宋戾,忽然變得十分不耐煩。他放下水杯,轉頭一把拉起了我。
大掌繄繄框住我的後腰,我完全不能勤彈。
「想死可以直說。」
我知道他跟言川關係不行,但怎麼說我剛嫁進來。總得去一趟言川老宅,不然會留下把柄,說我沒規矩。
5
宋戾還是陪我去了。
言奶奶親自打了電話,他沒辦法不聽。
畢竟股份還沒有徹底轉讓。
我跟宋戾去言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裏麵歡聲笑語的響勤。
隻是宋戾一露麵,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一個穿著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人走了過來。
嫁人之前我曾經查過他們的信息。
言聘。
如今言家掌權人的兒子。
和宋戾算得上是堂兄弟,隻是看樣子關係不好。
「嫁給我這個堂弟,真是委屈你了。」
言聘伸手扶了一下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一出口就在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