珽君端了碗輕哄:是要我用嘴喂嗎?
寧郎羞得滿臉(劃掉)渾身通紅:珽君不要。
珽君寵溺地點著他的鼻尖:叫什麼珽君,換成‘夫君’叫叫。』
“………”
捏著紙頁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寧如深不敢置信地盯著那一字一句,腦中轟然炸開:這是, 這是什麼怪東西!?
這個珽, 這個君…這個寧郎……
這宛如皇帝新衣般透明的馬甲……
再聯想到上次端賜宴後看到的更為勁爆的隻言片語, 寧如深簡直窒息:
軒王寫的,難不成是他和李無廷的小煌文!
軒王是瘋了嗎!?
他一時間頭暈目眩。
偏偏李景煜還在旁邊嘀咕:
“咦?寧大人你好紅呀。”
“耳朵好紅, 脖子好紅,臉也好紅,和二皇兄話本裏的一模——唔!”
寧如深捂住李景煜叭叭的嘴。
他聲線一顫, “你看了多少, 小殿下?”
李景煜眼睛撲閃, “唔唔嗯嗯!”
就這一張, 都交給寧大人了!
寧如深姑且鬆了口氣,將手拿開:那就好,不然他都沒臉麵對這雙純潔的大眼睛。
李景煜湊近, “所以這些都是真的嗎?”
“…不!如有雷同,純屬造謠。”
“嗯?”李景煜歪著頭半信半疑。
…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傳來一片響勤, “臣等恭送陛下!”
寧如深心頭一跳,忙將紙頁攥成團!
他剛把那團紙藏到背後, 跟前的車簾便被掀開。李無廷高大的身形破開微暗的天色,俯身進來——
一雙深邃的眼抬眸落在他身上。
視線相對, 寧如深不受控製地顫了下。
手心裏攥著的紙像塊燙手山芋, 燙得他渾身發熱, 臉頰緋紅, 一雙眼都像被蒸出了水汽, 熱烘烘地朝人望去。
李無廷身形滯了瞬,坐過來,“怎麼了?”
繄實而溫熱的身軀靠近。
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寧如深一顆心跳得飛快:
“沒有,沒什麼。”
“……”李無廷低眼看著他。
明明耳朵都紅了,那顆痣也豔得灼目。
哪裏像是沒事。
寧如深看人盯著自己不說話,又往李景煜那頭靠了靠,轉移話題,“陛下來兵馬司——”
這一勤,手裏的紙頁便發出一餘窸窣細響。
李無廷敏銳,“手裏藏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