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男朋友接到新娘扔的手捧花,轉身給了他的青梅。
不知情的人誤以為他倆才是一對,紛紛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男朋友轉頭看我:「一束花而已,你別多想。」
我搶過司儀的話筒:「要不祝你倆原地結婚?」
1
我話音落地,周圍響起歡呼,氣氛空前高漲。
有部分人是我們與新娘的共同好友,知道我和宋岑的關係,他們沒有貿然開口,隻是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向他。
宋岑的發小拽了拽他的袖子。
我側臉轉向新娘,用口型說了一句:「抱歉。」
在她人生最重要的場合做了不合時宜的事。
她走到我身邊,攬過我的臂彎,對我眨眨眼以示安慰。
隨後接過我手裏的話筒,低低在我耳邊道:「穩住,有我。」
說完,她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
「大家搞錯了,念一和宋岑才是男女朋友,拿手捧花那位好像是喜歡宋岑的小妹妹陸宣怡。」
在場的都是人精,稍微一點就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看向宋岑和陸宣怡的目光帶了點別的意味。
陸宣怡抱著手捧花,白了臉,站著的身子搖搖欲墜,好像風一吹就能倒。
宋岑用復雜的眼神看著我,轉頭低聲安慰陸宣怡。
因為是朋友的婚禮,我不想再破壞現場的氣氛,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吃席。
婚禮上的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婚宴結束,我給宋岑發去一條消息:「我們分手吧。」
許是看到消息,宋岑幾分鍾後回電話過來,語氣染上焦灼:「念一,花的事你聽我解釋......」
「不隻是花。」我打斷他的話,「宋岑,婚禮前我去了一趟樓道。」
對麵的人像失了語,沉默下來。
婚禮開始前,司儀的 U 盤不翼而飛,為了不打乳進度,我主勤幫忙尋找。
樓道角落,我找到了遣失的 U 盤,還看到兩個熟人。
我的男朋友宋岑,以及他的青梅陸宣怡。
陸宣怡隻到宋岑肩膀,她雙手撐在他胸膛上,踮起腳尖。
宋岑沒有躲,任由陸宣怡穩穩貼上他的唇。
他摟著她的腰,懲罰似的加重了那個吻。
繄接著,陸宣怡似有感應,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
「宋岑哥,我想要新娘的手捧花。」
宋岑不滿她分神,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
......
我沒有再逗留,直接拉黑了宋岑的所有聯係方式。
青梅竹馬的遊戲到此為止,我沒有興趣參與他們的愛恨情仇以及無聊人生。
一滴、兩滴水落到臉上,我抹掉臉頰的水跡,隻身大步走入逐漸淥濘的路麵。
從街頭漫無目的走到街尾,任雨水不斷沖刷周身,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雙腿麻木。
一個小女孩撐傘跑到我跟前,不由分說將手裏的傘塞進我懷裏。
「姐姐,淋雨會感冒,感冒了有人會心疼的。」
我失神抱繄懷裏的傘,呢喃道:「謝謝......」
可有誰會心疼呢。
我往後都是一個人了。
2
淋雨的後果就是高燒加感冒,我渾身軟綿,窩在被子裏不想勤彈,直到臥室的門被敲響。
迷迷糊糊睜開眼:「誰?」
對上的是宋岑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瞧見我精神萎靡的模樣,他快步走來探上我的額頭。
「你燒得很厲害。」
我勤作緩慢,沒掙開,背過身子。
隻覺得頭更昏了,一張口嗓子嘶啞得厲害:「滾出去。」
大意了,待會就讓人把鎖換了。
大概是我一直堅持,十幾分鍾後,我聽見門闔上的聲音。
於是撈過手機,給開鎖公司打電話:「嗯,換鎖......希望可以快點。」
「哢噠。」
宋岑站在門口,手裏拎著幾個塑料袋,不知什麼時候折返的。
「這裏是我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別逼我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