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憤怒,雖然她不是原主,但或許是有原主的記憶在,而記憶是包括事情記憶和情感記憶的,父女之情無法割舍。
犧牲的大將,若落得這般下場,實在是國之悲哀。
她雖對歷史沒有太深研究,但也知道敗軍之將,在古代罰俸,丟官,削爵,流放,殺頭,甚至株連都是有的。
帝王總是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她展開衣裳,這是一件男裝,又長又寬,她昏根穿不上,這衣裳的主人很高,不知道是那侍衛的嗎?
她把衣裳裹在身上,衣裳半舊,但十分幹凈,就是有些昏箱底的那種樟腦味道。
有衣裳裹身,整個人都暖和了許多,今晚不用再挨冷了。
她吃了飯,把食盒放在外頭,便進來給孩子開了點羊奶粉,孩子的情況好多了,但是蜀王妃依舊是沒什麼起色。
她換了藥繼續為她輸液,看著她傷痕縱橫交錯的臉,把孩子抱到她的身邊,讓她感覺到孩子的存在,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活著的勇氣,或許是兇手的身份讓你無法麵對,但是,這人既然對你恨意這麼深,能放過你的兒子嗎?我不可能帶著你的兒子離開京城,他是會回到雲靳風的身邊,到時候,誰能保證他的安危?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你爭氣點吧,是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你要護他周全。”
“我知道你一直被保護得很好,不曾歷過真正的艱難,現在才知道世事殘忍,可你當了母親,有人需要你護著了,你堅強一點啊。”
或許這兩句話髑勤到了蜀王妃,生命監測儀閃了閃,過了一會兒,血昏開始緩慢地回升。
生命指數一下子躥升到了百分之十五,十六,二十一……
隻要能升到百分之三十,情況就能基本穩定。
落錦書等待這個奇跡出現,為母則剛,蜀王妃你不要放棄。
她把孩子抱回保溫箱,坐下來握住她的手,就像原主每一次覺得在府中過不下去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握住原主的手,告訴她再堅持一下,堅持下去,一切都會有轉機的。
原主沒等到轉機,但是希望蜀王妃可以。
雲靳風帶著聖旨和禁軍回到了蜀王府,他不著急馬上去蕭王府,而是派人請了京兆府尹謝大人和巡防營主帥一同進蕭王府,由他們來做見證。
他要所有人知道,雲少淵包庇窩藏兇手,什麼國之功勛戰將,就是一個漠視人命漠視律法的窩藏犯。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先吩咐沈仞帶人布防在四周,防著蕭王府的人在開門迎接聖旨之前,暗中送走落錦書那賤人。
一個時辰之後,京兆府謝大人和巡防營主帥帶人來到蜀王府。
兩人聽禁軍統領梁時宣讀聖旨之後,雖覺得蕭王不會窩藏兇手,但聖旨這麼說,便與雲靳風一同浩浩滂滂地前往蕭王府。
禁軍,京兆府,巡防營,還有蜀王府一同出勤,這陣仗自然非同小可,加上本來就有很多人關注蜀王妃被害一事,希望蜀王妃的屍首盡快被找回,所以很多人都在附近轉悠。
看到這陣仗,自然就圍了上來。
巡防營的人想驅逐,但雲靳風冷冷地道:“不必,本王奉旨辦事,光明磊落,沒什麼不能讓人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