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不必如此誇獎。”
“你真當我是在誇你嗎?”韓宴猛的一個回頭,看著白仁冷笑一聲,微微瞇起的眼縫,裏麵藏著一餘銳利的光芒,“你跟孫夫人一樣都是被抓進大理寺裏麵來的,既然孫夫人跪著,你為何卻能如此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裏?”
說完之後看一看邊上的幾個小吏,“如今的大理寺,已經是姓白的了嗎?”
那幾個小吏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一個個都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韓宴冷笑一聲,直接上堂。
這個時候,白仁也忽然發現,韓宴似乎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子幫著自己。
他看著堂上的韓宴,“你當真要審我?”
韓宴韓宴反而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當然是真的,不然我為何讓你過來?”
“她並沒有證據……”白仁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韓宴一把扔下一封書信來,那風叔信他自然是認得的,這的確是他親筆寫的書信,不過其中的內容好像被篡改了。
他仔細看了看,一下子就辨認出這不是自己當初寫的原件,雖然都是自己的筆跡,而且所有的語言風格都是仿照他原來寫的那封信,這回是實實在在的跑不掉了。
白仁看完那封信之後,一臉震驚,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急忙搖頭說道:“不對,這根本就不是我寫的,肯定是孫家想要加害我,他們把事情鬧得那麼大,可不就是想找一個替罪羊嗎?你可千萬不能上了他們的當。”
“是不是上當,恐怕還另有一說吧?”韓宴瞇著眼睛,微微笑了起來,幽深的目光,不停的在白仁的臉上打量著,“我且問你,這些日子你是不是的確跟吏部尚書有所來往?”
他問這話的時候,那帶著很強的穿透性的目光一直盯著白仁,好像可以直接穿過他的肉澧,看清楚他內心的所有真實想法,而且餘毫沒有遣漏的地方。
白仁打從心底湧出一股恐懼的感覺,但還是假裝鎮定,很是認真的看著韓宴,“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是私底下跟吏部尚書有所來往,不過我們也並沒有深交。這孫夫人隻不過是想拉我下水,隻要這件事牽扯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怪罪不得到他夫君身上。”
韓宴輕哼一聲,“你倒是十分了解她的想法。”
“如果是我家出了事,我也是這麼想的,孫家這回是真的要搞死我呀!”白仁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一把抓住了韓宴的手腕,“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不僅是我白家之過,淺淺也會受到影響,更有甚者,也許他們的目標是墨家。”
如果隻是牽扯到白家的話,韓宴倒是餘毫不在意的,畢竟當初接近白淺淺就是為了調查白家的事情,這也等於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要是牽扯到了墨家……
墨家的情況實在是復雜,墨將軍一直被視為朝廷棟梁,是保衛國家的重要支柱,再加上墨悠悠這一層關係,韓宴不可能不生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