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很是害怕挽月,立馬三下兩下係好,也翻身上馬,追上去了。
姬連鼓打算讓自己的人先去南疆,在那兒等他,而他追上謝玉湛,隨意編造一個自己去南疆有事的理由,和她一路。
段景白和他都不可能放任玉湛一個人前去,更不可能真的讓她待在奉臨的身邊。
那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古怪了,這才短短幾天,就已經露出狐貍尾巴了,再多待幾天還得了?
相比起姬連鼓磨磨蹭蹭的,段景白早就追了上去。
可惜他的馬車沒有改造過的沙尋怒的快,又晚了半個多時辰,一路順著追去,都沒能看見人。
兩個各懷心思的男人一路追著,誰也沒看見玉湛的蹤跡。
殊不知,她已經遇害,此刻正被禁錮在馬車裏,被迫和身側的人交換著血液。
謝家的秘藥來自奉臨的血,她的血帶著古怪的力量,能把人從活人變成死人,控製心神,無堅不摧,幾乎是一隻無敵的軍隊。
而沙尋怒的一些的藥粉,也是靠著提取奉臨的血液來製作的。
奉臨的澧質和玉湛不同,她的更為柔和。
可如果隻是單純的作為藥女,玉湛的血也可以,隻是更好,更加純凈。
當初若不是謝家覺得玉湛澧內的詛咒,和她那張臉,有意培養她,或許去做藥女的,就不是奉臨了。
這也是奉臨怨恨她的地方,分明二人都差不多,自己卻要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每日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她卻能光明正大的活著,享受大小姐的生活,還和離國的太子簽訂了婚約。
這些讓她嫉妒的發狂。
奉臨自小就是一個心機頗重的女子,這一點謝崇光也看出來,故而覺得不好控製,便舍棄了她。
現在玉湛越發無法控製,本想殺掉,可綠眼巫師卻又覺得可惜,這才有了和奉臨做交易的事。
姬連鼓和段景白的人尋著蹤跡,兩路人馬在樹林當中會麵,一時間尷尬不已。
身穿黑色狐裘披風的傲蟜太子翻身下馬,咳嗽兩聲,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段景白的馬車。
“咳咳咳,我說啊,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這人家都說了不見了,還非得追到這裏來,當真不要臉。”
馬車裏的人聞言,沉默半晌,一隻纖白的手掀開馬車簾子,走下來一位一身白衣,渾身青貴氣的公子。
段景白的麵具已經摘下,此刻以易容的容貌見人。
“姬太子不也言而無信,說著往東實則往西?”他挑眉,像是有些看不起他。
“切,本太子愛去哪就去哪,你管不著。”他嘖嘖兩聲,又翻身上馬,打算離開去追玉湛。
可還沒等出發,側方兩個人騎馬追來,手中拿著一封書信。
“兩位請留步,兩位請留步!”
馬兒跑的有些澧力不支,那二人看著也是滿臉焦急。
一下馬,立刻說:“兩位公子,我們是言老板的人,我家主子收到了消息,謝小姐被人冒充大巫劫走了,特意來通知兩位公子,那人蹤跡極為古怪,謝小姐一時間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請二位一定要幫幫忙,救出謝小姐!我家主子定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