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尹涼薄忍不住皺眉,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她總是無故在顧氏失蹤,實際上是去了小樹林的事情,總不會每次都不被人發現吧?現在看著顧席爵的表情,很明顯就是了解到什麼似的,她有些慌張,擔心自己隱藏的秘密會被顧席爵發現,擔心顧席爵會接受不了顧漫綸藏身在小樹林的事實。
可好在顧席爵並沒有很小心眼,他柔和的一笑,看著尹涼薄的臉色,仿佛隱約確定了些什麼?但是卻並沒有拆穿,反倒是鼓勵說:“你認為對的,我相信你的選擇,不過如果顧漫綸真的是被冤枉的,顧母才是真兇的話,我希望你能站在中間人的立場上,不要因為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就對她有更多的憐憫之情,哪怕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好嗎?”
“嗯。”尹涼薄點頭答應,其實哪裏需要顧席爵的提醒?她早就有了選擇,那就是不想再看到顧母一錯再錯了,如果有機會,她也想盡一份力,讓她幡然醒悟。
看尹涼薄臉色平靜後,顧席爵這才打開了錄音筆,隻是錄音筆受損嚴重,因此裏麵的錄音帶著很強烈的雜音,就在顧席爵感覺聽不清楚想要關閉的時候,尹涼薄卻說:“慢著,既然聽就聽到底吧,我相信那個男人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而且,費這麼大的勁就為了惡作劇,也實在不值得。”
顧席爵一愣,看著尹涼薄嚴肅的麵孔,這才重新恢復了耐心,果然,就好像尹涼薄想的那樣,錄音筆裏麵斷斷續續傳來顧母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可依舊清楚的聽見她在顧漫綸的麵前坦誠說,顧父的死,是她袖手旁觀惹出的禍,不僅如此,這幾年一直在想辦法挖空顧氏資金的幕後元兇也是她,為的就是想要掌控顧氏的經營權,現在擔心警察找上門,她甚至還想讓顧漫綸成為替罪羔羊。
一切的一切,終於已經全部水落石出了,顧席爵愣了好久,仿佛都不能從這種不亞於毀滅性的打擊裏麵清醒過來,許久,他才拉住尹涼薄的手,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的質問說:“如果看不到顧漫綸本人,我是不會相信這份錄音的真實性,涼薄,顧漫綸在落難後就來找你了是不是?告訴我你把他藏在了哪裏?我要見他,現在就要!”
“顧席爵你冷靜一些!”看著顧席爵現在急不可耐的樣子,尹涼薄嘆一口氣,其實她早就知道顧席爵跟顧漫綸之間,有些事情隻能兩個人麵對麵解決的,不過好在這份錄音的及時出現,證明了顧漫綸的無辜,尹涼薄思索片刻,點頭答應說:
“沒錯,我的確知道顧漫綸的位置,但你也知道顧漫綸現在的身份,是警察追擊的逃犯,將他藏在明麵上是不理智的,所以我將他藏在一個更加隱秘的地方,也可以帶你去見他,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你們見麵後,理智的去解決問題,而不是造成問題呢?”
“我自有分寸,涼薄,你帶我去就好。”顧席爵現在滿肚子的疑問,必須要找到顧漫綸之後才能解決,所以他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尹涼薄將顧席爵領到小樹林的入口虛,指了指裏麵黑乎乎,即使在白天也照不進賜光去的位置,說:“他就在這裏麵。”
“這片小樹林有進無回,你把顧漫綸藏在這裏?”顧席爵不得不佩服尹涼薄的大膽,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夏葵琳那種蟜滴滴的類型,她有自己的理智跟思維,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一點讓顧席爵驚訝的同時,也更加的欣賞。
依舊是三聲敲打樹幹的提示,顧漫綸聽見聲音後就從帳篷走出,見到尹涼薄的臉色本是喜悅的,不過這種喜悅隨後在注意到顧席爵後,就全然消失不見,顧漫綸皺眉,不解的看著將顧席爵帶來他們秘密基地的尹涼薄,“涼薄你這是?”
“沒猜錯的話,你一直都有提到的那位老同學,已經將那隻錄音筆交給顧席爵了,而裏麵的錄音我們也聽過了,顧席爵說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這才帶他過來。”看得出來顧漫綸目光中的防禦性,尹涼薄盡可能的解釋,希望顧漫綸可以不要誤會她的目的。
聞言,顧漫綸這才點頭答應,現在的他有些狼狽,但是站在顧席爵麵前的時候,依舊英俊挺拔,餘毫不在氣勢上輸陣,他神情平靜,問:“你有什麼問題盡管發問吧,不過身為顧氏子孫,我現在不方便出現,幫父親討個公道,還有將顧氏從顧母手裏拿回來的任務,就隻能擱在你的肩膀上,希望你不會讓父親失望,不要忘記當初他是選擇了你成為他的繼承人。”
“我會怎樣做不需要你來教,你隻要專心地回答我的問題就好。”顧席爵輕瞇起眼睛,一雙鷹眸顯得格外冷峻,這幅嚴肅模樣的顧席爵真的很少見,甚至就連尹涼薄都驚訝的合不攏嘴,隨後顧席爵繼續問:“我問你,錄音筆裏麵關於顧母的話,都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下做出來,不是你們強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