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他袁洪又能改變得了些什麼呢?命運嗎?
在下一刻,袁洪有沒有能力把這孫悟空給救出來?在下一刻,在佛門的大能之人趕到之前,袁洪有沒有那個能力,去把他們給頂住。
不用問,那也是不能的,不要說什麼橫三世佛,豎三世佛了,便就算來個四大菩薩,推平他的梅山,足矣。
放開,再握緊,再放開。。。。一次次的熱血與冷血間的交替,這已經是一種煎熬,可是,到得最後,卻仍然隻是化做了一聲長歎。
該走了,既然再呆在這裏以是無助於事,那又何必再呆在這裏呢,或許,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尋找著他的突破口,曲線而來的救他,那便已經足矣。或許,今天的到來,就已經是一個錯誤的。
手緊緊地握住七煞風雷棍,然而,卻又顫抖的把那一根棍子,緩緩地綁負在背上,昂起頭顱,以免得自己眼中那早已是有些抑製不住的淚水,會隨著那消瘦的臉頰而滾落下來。然而,滾燙卻又充滿著鹹澀味道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滑落而出,隨著山嵐處的夜風,輕輕地飄散於空中,最終又狠狠地被摔落於地上,摔成幾十瓣兒,碎成一片水霧。
夜風,吹紅了他的雙眼,卻又讓那一份濕潤打濕了青衫,遮住了他的雙眸。
前途的路啊!!!誰又能告訴我該如何走下去,前途的荊棘啊!!!誰又能告訴我,這一份盤根錯節間,他的根又在哪裏?我想要與他刨根問底,想要與他斬草而除根!可是,根在哪,底又在何方?沒有那鋒銳的鐮刀,是否又會惹上一身的刺,而受得一身的傷,到得最後,沒有除掉半分的障礙,卻又換得他瘋狂的噬咬?
因為,這已經不在是一份荊棘,他已經是一種叫做食人花的可怕東西。。
一路縱酒引吭長嘯,一路踏歌而疾行,看得前方那繁華似錦處,不知不覺已是至長安矣。
唐王死後三日而又還陽而出,如今正是舉國同慶之時,連著歡慶了七八日之久,那大唐皇帝方才傳下聖旨,出榜招僧,籌建水路大會。超度那些個冥府孤魂。
這事兒,當初也是太宗皇帝答應了那地藏王菩薩的,他自然也是不好說話不算,因為他也怕啊。
如今,太宗皇帝,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對於那些個神神道道的東西,他內心中,自然多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而對於那地藏王,更是清楚了解了許多,所以,對於自己當初許諾的話,便也不敢說去食言。
反正,他大唐國富有四海,億萬萬兆之民,辦個區區水陸大會,那也是沒得什麼問題的。
這皇帝一身令下,而且還是太宗皇帝這位一代天驕般的大帝,其中的運轉,效率自然是極高的。
沒過得個二三個月,天下有德高僧俱是到了長安來,太宗皇帝又傳下旨意來,著大臣選舉出真正的得道高僧來,以便做那領頭羊,誠心禮佛。
在那山川壇裏,逐一從頭查訪,內中選出一有德性的高僧來,這個眾位看官們當是不難猜出他是誰來。
不錯,便正是那金蟬子第十世轉世投胎而來,法號玄奘是也。
這玄奘兄卻也是天生的和尚命,自幼便在那金光寺找大,從小就削發為僧,算是打自出娘胎起,就持齋受戒的。
他外公是當朝一路總管殷開山,他父親陳光蕊,曾中狀元,官拜文淵殿大學士。一心不愛榮華,隻喜修持寂滅。查得他根源又好,德行又高。千經萬典,無所不通:佛號仙音,無般不會。
不曾想,這家夥的姥爺,加他家老子都是咱手底下的人兒,當初為著那姓崔的一件事,太宗皇帝就有些些許的窩火,隻是,如今在這種場麵上,太宗皇帝自然不好表現什麼,反倒是顯得很是歡喜的賜下“左僧綱、右僧綱、天下大闡都僧綱”之職,又賜五彩織金袈裟一件,毗盧帽一頂。再教這和尚用心再拜明僧,排次闍黎班首,書辦旨意,前赴化生寺,擇定吉日良時,開演經法。自於太宗皇帝自己內心處如何個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