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堯聽後擰了擰眉,他伸出白皙修長的五指,不耐煩地推開袁瑞手中的錦盒道:“說了不認得就是不認得,快把這令人倒胃口的東西拿遠點!”
“老奴自是信任夏大人所言,既然夏大人說不認得,那便是不認得。”袁瑞昏抑著心內怒氣,合上那錦盒後繼續問道,“今日既然見著了夏大人,老奴還得再問你一樁事,聽聞北疆部落繁多,此次有位名叫榮黎的公主前來涼州,敢問這位黎公主當真是金昀部可汗之女?”
夏堯卻是已經開始閉目養神道:“不知道,我一介小小巫醫,哪能知曉這些?”
話落,他似是想起了什麼,輕輕譏笑一聲道:“不過既然有人盯上你家主子,看來他可得當心些了,免得被咱們北疆人帶回去當昏寨夫君。”
袁瑞冷笑一聲,忍不住沉聲回懟道:“這就不勞您費心了。”
說罷,他轉身就離開了後院。
一旁的小福子滿臉怒色,忍不住瞪了眼閉目養神的夏堯,隨後跟著袁瑞一同離開,今日他們碰上這北疆巫醫當真晦氣!
……
午後時分,蕭胤已然不在承恩侯府中,虞昭照例去往鶴元堂探望老夫人。
此刻院內增添了不少時新的花草,正堂內陳設也一派整潔如新的模樣,老夫人正坐於主位端起茶盞,贊嘆了聲道:“這茶不錯。”
荷月笑著打趣兒道:“多虧了西祈太子妃呢,老夫人如今能安享天年了。”
她話音方落,門口虛的簾子便被人掀起,隨後便見虞昭帶著侍女走了進來,荷月不禁掩嘴笑道:“瞧,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呢!”
虞昭聽見了荷月方才所言,她一時忍俊不禁道:“我隻是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昭兒來了,快坐老身邊上。”老夫人如今瞧著氣色不錯,麵相也慈祥和善不少,她笑著拉過虞昭的手道,“的確是多虧了你,老身才得以茍延殘喘。”
“祖母說的這叫什麼話?”虞昭聽後微微挑眉,“您本就該安享天年,如今太子殿下在鶴元堂留了些人,父親那兒也不敢再苛待於您了。”
“太子殿下和昭兒此番大恩大德,老身心內感激不自勝。”老夫人輕拍了拍虞昭的手背道,“可話雖如此,鶴元堂也不能長久占著你們夫妻倆手底下的人,將來他們總是要回西祈的。”
虞昭心知老夫人這是在擔憂今後她與蕭胤離開東楚之事,她笑了笑道:“孫女斷然不會讓您再受了欺負去,東楚還有我舅父太傅大人在,孫女可以讓他來承恩侯府代為探望,也可以派人傳信給祖母,問問您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