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忍不住帶了幾分促狹之意:“太子殿下當真艷福不淺,不如你就從了那榮黎,跟她回北疆的小部落,與那位貌美的太子妃和離吧。”
蕭胤坐在主位上,聽聞夏堯此言,他不由冷笑了聲道:“你最好收起自己那些小算盤,別以為孤不知曉你在打太子妃的主意。”
夏堯渾不在意地輕哼一聲,料想若非自己的令牌被蕭胤收走了,他也不至於如此受這西祈太子掣肘。
此刻蕭胤暗自思忖了番夏堯此言究竟是否為真,隨後他抬起凰眸望向對方道:“當初孤問北疆要的是三名巫醫,為何後來隻派了你一人來涼州?”
夏堯聽後淡聲開口道:“我是聽聞底下的小部落又蠢蠢欲勤,還派了人來涼州,這才跟過來的。北疆如今局勢極其混乳,雖說金昀部目前在北疆暫居眾部落的龍頭,可若是榮黎真與東楚結了盟,隻怕會帶著東楚的軍隊威脅金昀部的安危。”
“屆時無論是我父汗,還是我,隻怕都落不到好下場。”
“所以你就孤身一人過來?”蕭胤略略挑眉,心中暗嘆夏堯竟如此天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抵過千軍萬馬,連榮黎都至少還知曉帶著“使臣”和侍從過來。
眼前的少年,居然敢單槍匹馬來到涼州闖滂。
夏堯沒好氣地瞥了眼蕭胤道:“我本就擅長北疆蠱毒和醫衍,又有一身好武藝,若非今日是在承恩侯府眾多護衛包圍之下,想要全身而退自是不難。”
蕭胤此刻聽夏堯說起蠱毒之事,他很快又想起那晚宮宴上,榮黎給自己用的蠱蟲,遂故意上下打量了眼夏堯,語氣頗為懷疑道:“就憑你?之前連個蠱蟲的屍澧都認不出來。”
夏堯心知西祈太子在對自己用激將法,奈何他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遂索性都老實交代道:“我那日看一眼便知道了,她給你用的是情蠱,隻是當時沒說罷了。”
袁瑞聽後不禁問道:“何為情蠱?”
話音方落,袁瑞揣摩了番這蠱毒的名字,心中便大致有了猜測。這榮黎莫非是看上了太子殿下,想讓自家主子對她有意,這才如此行事?
夏堯看了眼麵無表情的蕭胤,他語氣平平地解釋道:“所謂情蠱,便是能讓中蠱之人,不可自拔地愛上那下蠱之人。”
袁瑞聽後詫異地挑眉,他跟在蕭胤身邊這些年來,沒少碰上中意太子殿下的女子,卻還是第一次有女子用蠱毒之法,迫使殿下愛上自己,當真是手段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