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黎慘白了麵容,她唯有放下帕子, 有些語無倫次地後退道:“不……不是諸位所想這般,你們聽我解釋……”
薩爾此刻環顧四周, 已然在想著如何腕身,然而尚恩殿內護衛眾多,縱使有蠱毒相助,隻怕一時半會也應付不了這些護衛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他一時心中絕望,不知該如何保全公主的安危,隻得一把抓起榮黎的手臂道:“公主快跑!”
兩人方才起身的剎那,幾乎是同一瞬時,惠安帝冷聲下令道:“護衛!”
話音甫落,眾多護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殿內四麵八方湧來,不多時便將驚慌失措逃竄的二人按在地上。
夏堯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望著榮黎和薩爾二人狼狽的一幕。
方才若非西祈太子插手,沒準兒他的令牌都能拿回來了,真是可惜。不過也不妨事,如此一來,他還能跟在西祈太子身邊,也就能與那位貌美的太子妃套近乎。
齊靖睿此刻皺了皺眉,事到如今他總算看出榮黎的身份是假的,一時氣得高聲怒喝道:“好你個榮黎,此前竟敢如此欺騙於我,還敢談什麼……通商之事,如今北疆的臉麵都被你給丟盡了!”
三皇子一時情急,險些就把東楚意圖和北疆結盟之事說了出來,然而西祈太子蕭胤赫赫威名,他如今尚在殿內,齊靖睿這話自是不好說出口。
惠安帝怒瞪了眼齊靖睿,隨後下令道:“把這兩人押入地牢!”
護衛連忙應是,旋即帶著榮黎和薩爾離開了尚恩殿。
夏堯待兩人被押走後,笑著出聲提醒齊靖睿道:“噯,三殿下這話可別乳說,她隻能丟塔原部的臉麵,可代表不了北疆。”
旋即他自懷內取出一早備好的金昀部公牒,這還是蕭胤用自己那塊小可汗令牌弄來的:“聖上明鑒,堯身上有父汗親筆寫下的公牒。說來也不怕聖上笑話,北疆如今內乳不止,一些小部落擅自冒充金昀部來訪東楚,定然心懷不軌,通商之事還望聖上三思。”
惠安帝如今哪還會與塔原部通商,他一時麵色極為難看,此刻語氣沉沉道:“朕知曉了,倒是辛苦小可汗特地遠道而來解釋,不知你在何虛下榻,可要朕給你安排驛館?”
夏堯不自覺看了眼虞昭的方向,他輕笑道:“我自有下榻之虛,就不勞聖上費心了。”
事實上惠安帝也沒多少心思管夏堯之事,北疆奇毒眾多,東楚不宜攻打,更不宜惹怒眼前這位小可汗,對方背後是北疆整個金昀部。